劉長春站起身來,看著幾人,目光灼灼。
“是的,我們都這個樣子了,不敢說半句謊話,劉老,以前是我們做的不對,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替我們向陳老闆求個情,他的損失我們全賠!”
呂老闆終於爬到朱無能身邊,每說一句話都氣喘吁吁,枯黃的臉上連個汗珠都淌不出來,彷彿已經流乾了。
白仙芝神色難看,這兩個人再加上週倉就是她要交給陳易的兇手。
難怪他能穩坐釣魚臺般坐在這裡吃才喝酒,原來早就洞悉了一切,而且手段狠辣!
縱使她想象力再豐富,也想象不出這兩人的模樣是拜陳易所賜,或者說有人能做到這些,做到這個樣子。
白仙芝忽然感到一陣心悸,如果他們真是受了哥哥指使,那陳易會怎麼對付白家?
“周倉呢?我要找他問明白!”
朱老闆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說,他在哪?”
白仙芝也顧不得他身上的噁心,踩著黑色高跟鞋,兩步走到他面前,喝問道。
朱老闆咬了咬牙,道:“他死了,自殺了!”
“死了?”
白仙芝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是不是就意味著死無對證了?不管到時候哥哥承不承認,陳易都會認為這件事是白宗明指使的?
“呵呵,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也算是個硬骨頭。”
陳易嘴上雖然說驚訝,但神情卻沒有一絲的波動,眯著眼,語氣平緩,好像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小貓小狗。
白仙芝感到一陣寒冷,並非秋雨所致,秋風也沒不請自來,而是被陳易的態度與寒了身心。
這種人不是殺人無數的悍匪,就是拿人命當兒戲的變態!
“說說吧,他為什麼自殺?不就是幾千萬嘛,至於連命都不要?”陳易翹著二郎腿,問道。
朱老闆絮絮叨叨的說了周倉死之前的前後往事。
今天早上朱老闆想來找陳易,周倉不同意,兩人大打出手。
朱老闆身中符咒,面板潰爛的不成樣子,四肢無力,哪裡能是他的對手,可兩人剛剛展開拳腳。周倉就忽然到底不起。
他身上的符咒也發作了。
與兩人不同,周倉身上的符咒更加可怕,他的身體就像是被火燒一樣,渾身赤紅,汗水淋漓而下,就像是一隻烤熟的大龍蝦。
兩人停下手,周倉痛苦的癱坐在地上,牙齒咬碎,滿臉不甘。
朱老闆恨恨的吐了口唾沫,帶著幸災樂禍,抱著呂老闆上了車,準備來找陳易。
他剛剛把車開出去時,就看見周倉跌跌撞撞的追出來。朱老闆以為他想通了,知道錢沒有命重要,就停下車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