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狀若瘋狂,眼中恨意滔天,看著陳易,彷彿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那是他的本命蠱啊,如果有選擇,誰會親手殺死?
但陳易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面色一獰,念頭一動,神念猛的拉緊……
“刺啦!”
兀自掙扎不休的血蜈身體忽然炸裂開來。
藍綠色的蜈蚣血與詭異粘稠的紅色血漿混合在一起,,漫天花雨一般,四落出去,濺射了李巖一頭,一臉,一身。
陳易沒有停手,十幾把手裡劍騰空而起,若重機槍子彈般飛出,不,比重機槍子彈更加兇狠,更加快速,也更加勢大力沉。
可是那些塗著麻醉劑的手裡劍還沒有落在他身上,李巖便慘呼起來,嘴中噴出大口鮮血,臉上身上被血蜈血漿肉末濺落的地方“茲茲”冒出濃煙!
那些血漿肉末就像是最純的濃硫酸一樣,瘋狂腐蝕著他的肌肉,他的血肉,讓他痛不欲生。
“啊啊啊,……殺了我,快殺了我……啊啊”
本命蠱蟲被人殺死,心神受到重創,又被自己千挑萬選養大的寶貝腐蝕,李巖切實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那種痛苦。
十幾把手裡刀刺到李巖身側,卻戛然而止,一動不動。
陳易忽然記起來,這上面有麻藥,用這玩意殺他,實在便宜了他,自己種下的苦果,就要自己品嚐,也算是為被他害了的那麼多人報仇!
“陳易,你快走吧,別,別管我……”
這是鳳凰昏迷前最後一絲聲音,直到她昏迷過去,她的手還在把陳易的身體向外推搡,只是這群忍者的麻藥委實了得,讓她根本無法成功。
陳易不再去管慘嚎的李巖,蹲下身來,將鳳凰抱起,在一眾虎視眈眈的敵人面前,將她放在沙發上,輕輕拍著她的絕美的臉蛋,道:“傻妞,爺還有一件事沒告訴你,老子可以不要錢,可以要不要命,但從來沒有把女人扔在龍潭虎穴的習慣。”
“哈哈,很好,你們華夏人有句古話,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陳先生,您的此番作為,讓我好生欽佩!”
門外面的真天茗山拍著手掌,朗聲說道,臉上也帶上了一股敬佩,若不是兩相對立,無法調和,他真心想交陳易這個朋友。
因為這種人永遠不會拋棄朋友,更不會在朋友身後捅刀子,哪怕再危險不過!
“君子個屁,小日本,你別以為學了幾天漢語就當自己是華夏通了,那話不是這麼用的!”陳易嗤笑一聲,很煞風景的雞蛋裡挑骨頭,這群狗日的,傷了自己三個朋友,卻還在那裡擺譜,真他媽不要臉!
“肌桑骨顆粒,瓦力瓦力差,哥啊吧殺!”
德康半正衝真天茗山嘰裡咕嚕說了幾句,真天茗山臉色一變,接著揮了揮手,剩下的幾名忍者身形陡然加速,持刀向陳易衝殺過去。
真天茗山在這個時候也沒有閒著,嘴裡面吐出一大堆冗長繁奧的咒語,這咒語一出,陳易的腦子就像是被無數根尖針猛刺一般,疼痛難當,那些被神念控制住的手裡劍也四散開來。
德康半正見狀大喜,手腕抖出,勾鐮劃出一道冷芒,如同毒蛇吐信!
“吼!”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憤怒的雷鳴般咆哮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