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群不由自主閃出一條窄窄通道,供關洪以及他的小弟離去。
那道血線刺的人眼直髮痛,心裡直髮慌。
一個人一刀接著一刀,像剁死豬一樣剁在自己腿上;另一個抽著煙,眯縫著眼,戲謔的看著他這麼做,看著皮肉裂開,鮮血噴湧,直到滿意為止。
看似陳易心狠手辣,性情涼薄到令人髮指。
但在場的人不敢說百分之百,但也有絕大多數認為他做的沒錯。
用不入流的骯髒手段,設計毀壞博古軒的名聲,被揭破之後,又拿刀威脅,索要好處,這種人就該受此懲罰,而陳易的狠辣用對了地方。
陳易拿起那個贗品筆筒,走到還沒有散去的眾人前方,眼神犀利,在剛才那幾個叫嚷最歡實的人臉上一一掃過。
被他盯住的那幾個人,無一不臉色微微變化,眼神不自主瞥向一邊,不敢與他對視。
“諸位朋友,剛才的鬧劇讓大家擔心了,耽誤大家的時間,我在這裡道歉”,陳易拱了拱手,臉上笑容和煦,與那個血流到腳邊都不皺一絲眉頭的冷酷男人似乎沒有半絲半縷的牽扯。
“相信很多朋友對我博古軒都有些瞭解,知道我們從來不賣贗品,只有真品,也知道我們博古軒做生意向來公道,只賺該賺的錢,前些日子莊旭巖教授鑑定過的那一批古玩就是最好的說明。”
“我在這裡向大家保證,博古軒以前如此以後仍然如此,如果您覺得博古軒值得信賴,那還請您繼續放心的在博古軒中挑選喜愛的物價,如果您覺得博古軒不過是浪得虛名,對博古軒有成見,去其他地方也好,向我提意見也好,我們都會理解,也會改正。”
圍觀的人群中有年齡可以做他爺爺的老者,有混跡古玩多年的老油子,也有別的店鋪,與他成競爭關係的老闆,還有與他一般年齡,來此閒逛正巧碰見的年輕男女。
他們看著這個侃侃而談,揮灑自如的年輕人,眼中都多了些東西。
有老者撫須輕嘆,感慨見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勝舊人,此子他日定非池中之物,恐怕要在泉城攪出一番風雨來。
有少女滿懷純情,雙手做捧心狀,花痴大發,幻想若能與這個年輕老闆牽手,那真真是極好的,不僅年少多金,英俊瀟灑,還有一身男人氣概,能敢和黑社會鬥狠,這種好男人幾乎死絕了。
也有人故作鎮定,淡然的看著陳易這一番毫無營養價值的言論,但內心卻稍稍惶恐。
“如果有人覺得博古軒只不過是個剛開業沒多久的小店,我陳易也只不過是個好命的小風水師,再或者認為我博古軒動了你的利益,就想明裡暗裡下絆子,使陰招。”
陳易說到這裡,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頓了一下,揚起手中那個贗品銅胎畫琺琅六方筆筒,“那麼你可以放心,我一定是個好對手,陰的陽的,我都陪你到底!”
“咔嚓!”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另一道聲音在眾人耳中響起。
那個贗品銅胎畫琺琅六方筆筒,竟然產生了道道蛛網般的裂紋。
眾人的表情不再各不一樣,齊齊換成一種,驚駭!
雖然是贗品,可這琺琅還是琺琅,銅胎還是銅胎。
能捏碎一個杯子都可以稱得上天生神力,更不用不說這銅胎畫琺琅了!
他,他還是人嗎?
……
於此同時,泉城一個隱秘會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