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工作之後才知道,那些滿嘴仁義道德的老闆,哪一個不是眼裡只有錢的黑心腸,別說犯了這麼大的錯誤還給開工資,就是能不能把本該屬於自己的薪水發足都是兩說。
可是這能怪誰?
誰也怪不到,只能怪他自己。
嘴上說的是害怕關洪,害怕他那把刀,可心裡真沒有幾分貪念?
若不是那一摞的百元大鈔,他為何不向李向春,向陳易早早透露坦白?
……
陳易從博古軒回到家裡,洛雁下班回來,正在幫小傢伙梳理那亂糟糟的毛髮。以往飛揚的短髮,現在柔順的貼在臉上,把稍顯凌厲的稜角掩蓋的溫柔順和。牛仔褲包裹著結實的大腿,渾圓的翹臀,黑色寬鬆T恤掩飾不住那洶湧的波濤。
此時的洛雁彷彿與那個張揚的女警察完全一刀兩斷,真真正正的成了一個風韻成熟的持家女人。
“回來了。”
洛雁放下眯著眼,一臉享受的小傢伙,對陳易說道。
“嗯。”
陳易應了一句,走過去一手把小傢伙抱在懷裡,一手攬住洛雁。
白天經歷的那一切,如果說一點不放在心上肯定是騙人的。他心裡有對關洪身後勢力的擔憂,也有對人心脆弱的感慨。可見了洛雁之後,這一切都煙消雲散,彷彿洛雁就是一道清風,讓他可以忘卻一切煩惱。
“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
靠在陳易肩上,洛雁輕輕說道。
“什麼事?”
“聞雪剛才打電話來,他父母想見你一下。”
“他父母要見我?她為什麼不跟我說?”
洛雁閉著眼睛,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