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昪!”
“對,李昪,他是南唐的皇帝,幹嘛造‘大齊通寶’,為什麼不是‘大唐通寶’?”
劉冰對這個白痴實在無語,真不知道他的狗~屎運為什麼這麼好,認都不認識,竟然還能撿到,老天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天底下的好運都給了他一個人!
“他以前被封為齊王,又又廢了南無睿帝,自立為王,國號大齊,之後才改國號為唐,這枚大齊通寶就是就是他剛剛稱帝時鑄造的”,劉冰沒好氣的說道。
陳易撓了撓頭皮,終於理清這複雜的關係,“原來是個反賊啊,我以前聽人說太平天國的古錢也值錢,是不是反賊的東西都賣的好?”
劉冰徹底被陳易打敗了,這思維方式還真是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不是反賊的東西值錢,而是反賊建立的朝代基本上都短,流傳下來的錢幣存世稀少,物以稀為貴,懂不懂?”
看劉冰的樣子,恨不得要敲自己的腦袋,陳易也不再刺激她,趕緊回到原位,看著那枚大齊通寶,別讓人給順走了。
此時古錢已經交到莊旭巖手裡,老傢伙的激動勁兒還沒有下去,“錢文纖細清晰,工整有力,寬緣,平背,色澤淺黃,真品,必定是真品,放到佳士得一類的拍賣行,只要宣傳得當,最少也要一百五十萬。”
有了莊旭巖這話,賭局的結果就不言自明瞭,陳易以壓倒性的優勢獲勝,無論是價格,還是藏品的稀有程度,全部超出白宗明一個等級。
白宗明臉色鐵青,這個結果讓他難以接受,陳易跟著莊旭巖去了京城之後,替弟弟報仇的機會就一點沒有,而且,他提前和劉家撕開臉面,也沒有取得應有的效果,反而會淪為笑柄。
用偷雞不成蝕把米來形容,最貼切不過。
“呵呵,白兄,你真是好人啊,知道兄弟缺錢,還上趕著給我送這五百萬,都讓我不好意思了,今晚我設宴答謝韓老爺子和莊教授,白兄也一定要賞臉啊,對了,還有朱老闆,記得給我送幾件大齊通寶這種‘垃圾’,還有周會長,欠我的五萬塊別忘了,那個誰,牌匾別忘了送,我就掛在展覽會門口……”
陳易的老毛病又犯了,開始嘚瑟起來,把那幾個剛才更嘚瑟的傢伙一一點名。
他不是善人,也不是十年報仇不晚的君子,就是個從泉城最底層掙扎起來的小人物,誰得罪過他,他必定記在心裡,能當場就報,決不拖到明天。
劉長春見陳易得了便宜還賣乖,不覺莞爾,這才是年輕人應該有的樣子,不然跟自己一樣死氣沉沉的,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他看見孫女兒站在陳易身邊,笑容燦爛,好不開心,兩人站在一起實為一對璧人!
可惜啊,陳易那小子太花心了,年紀輕輕就有了物件,還是兩個。
“多謝了,我今晚有事兒,就不奉陪了。”
白宗明拳頭捏的咯咯作響,連招呼都不打,甩下一句話,摔門而去。朱老闆等人被陳易嘲諷的面紅耳赤,也呆不下去,緊跟著離開。
“白兄,不要走啊,我還準備辦個小型展覽,把這的東西全部放進去,還有那隻成化鬥彩雞缸杯,想請你參謀一下……”
“你說這次展覽會的說明該怎麼寫,我文化不高,想請你代筆,就把咱們賭鬥的起因和過程寫一遍,你覺得怎麼樣?”
“對了,還有朱老闆和週會長,他們可是咱們這次賭鬥的重要參與人員,不能拉下,也要寫進去……”
……
剛剛走出去沒多遠的白宗亮,聽到陳易的話,氣血直灌頭頂,眼前一黑,“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白總,白總,你怎麼了,快,快叫120,白總暈過去了……”
陳易聽著朱老闆那公鴨嗓子一般的尖叫,先是一愣,繼而搖頭,很無奈道,“這人也太不經事兒了,不就是寫個說明嗎,至於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