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幾眼陳易花五萬塊買來的鼻菸壺,確實是不值,“破爛也敢拿出來,我就不信你能耍出什麼么蛾子,好,五萬就五萬,我還怕你這個毛頭小子不成!”
“好,這才是週會長應該有的魄力嘛”,陳易笑得很開心,就像只剛剛偷雞得手的小狐狸,他把那件添頭,黑不溜秋的鼻菸壺遞給劉冰,“這兩件不值錢,你看一下這個。”
劉冰見陳易上趕著給人送錢,又拿出這件“破爛”,不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只能順著他的意思。
她用指甲輕輕刮擦著鼻菸壺上的泥土,剛開始還有些漫不經心,可越刮臉色越不對,最後竟然像觸了電一樣,收回指甲,拿出一方潔白的手帕,用礦泉水沾溼,小心擦拭。
那感覺就像是石頭蛋子忽然變成了黃金!
準確的說那隻黑色的鼻菸壺比黃金還值錢,半個拳頭大小的黃金頂多半斤重,二三百克,幾萬塊錢,可這隻鼻菸壺……
“這,這是明末的老物件,墨玉雕刻出來的,品質上佳,哈哈,那個老闆虧了,真虧了,顏色很正,可以稱得上是全墨,加上這年代和做工,四十萬恐怕不止!”
“你說什麼,四十萬?”週會長張大嘴巴,就像裡面有隻無形的棒槌。
他一把奪過來,放在眼皮子底下,反覆檢視,跟雞蛋裡挑骨頭差不多。
“哈哈,陳易,你這一會兒就賺了三十五啊,那個賣家要是知道,肯定捶胸頓足,後悔死”,劉冰開心大笑,絲毫不顧及往來人群的訝異目光。
吳胖子也咧著嘴傻樂,原來陳易早就看上它了,只是怕賣家發現,這才故意先買的那倆,就是最後要盒子,也是為了轉移賣家的注意力,不讓他發現這隻鼻菸壺是個寶貝。
“你說錯了”,陳易也很高興,看著劉冰不解的樣子,笑道:“不是三十五萬,是四十萬,週會長不是還慷慨貢獻了五萬塊嗎?”
劉冰一愣,旋即大笑,做了個伸手的動作,“週會長,別看了,再看也看不出花來,給錢吧!”
周倉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噁心的要命,他怕陳易奸滑耍詐,在決定之前還好好看了一番那兩隻垃圾鼻菸壺,可那竟然只是他的煙幕彈,真正的殺手鐧是這個黑不溜秋的玩意兒。
“我沒帶在身上,回頭給你!”周倉摸了下口袋,發現身上沒帶這麼多現金。
陳易走到他身邊,陰笑著,“週會長,想賴賬?”
周倉看著陳易的眼睛,不知為何竟然一陣心悸,彷彿被毒蛇盯上,“誰,誰賴賬了,我現在沒有現金,回頭找個地方刷卡給你!”
“呵呵,週會長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沒帶五萬塊,你打五萬的賭,沒到那個位置,卻摻和那個位置的事情,也就是我這幾天脾氣好,不然,嘿嘿……”
陳易沒有再說下去,手指輕捻,那隻仿製古劍的劍尖竟然被折了個九十度的直角。
周倉瞬間冒出冷汗,他一眼就能看出長劍是熟鐵打造,雖然質地柔軟,但再怎麼柔軟也是鐵,竟然被他用兩個手指頭掰彎?
還有他說的那句話,沒到那個位置卻摻和那個位置的事情,這,這是在警告自己嗎?
周倉一路上跟個烏鴉一樣,呱呱個不停,早就惹得陳易心煩意亂,所以才警告一下,讓他閉上嘴巴。
“嘿嘿,週會長,我兄弟可沒說假話,惹惱了他,可就不是五萬的事兒了。”
吳胖子狐假虎威的拍了拍周倉的肩膀。他真覺的陳易已經便宜他了,想當初,自己可是被這小子坑了整整四十萬!
周倉張口欲言,可卻沒發出聲音來,只是盯著陳易和吳胖子背影的眼中陰毒可怕。
四十萬?
你以為這真是你的?早晚不還得輸給白宗明?徒給他人做嫁衣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