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和陳易一起去孤兒院,見到陳易竟然把十萬塊錢一分不少的交給李浩然,讓他給孤兒院的孩子治病。那一瞬間,她封閉的內心開啟了一絲裂縫,她覺得陳易或許可以成為朋友。
這也是她幫助陳易的一個原因。
可當看到陳易拿出金條的那一瞬,她再次把內心封閉了起來。
因為父親的錯誤,毀了她整個家庭,整個童年,甚至一生,她從那時起,就立志做一名不“犯錯”的警察。
自己不“犯錯”,也容不得別人“犯錯”。
而陳易做的事情,別人看來可能無傷大雅,但在她眼中卻不可饒恕,她不想再看到一個人因為“犯錯”,而毀了自己,毀了身邊的人。
她理解陳易的生存方式,知道他不可能完全順從自己的標準,她只能遠遠離開,也讓自己的不祥遠遠離開。
至於,為什麼把陳易看的這麼重,她也說不上來,可能是童年的她,也希望像孤兒院的孩子一樣,有這麼一個“哥哥”吧!
不知為何,她滿腦子裡又是那個狡詐的死神棍。
她忽然停了下來,對著泉城難得一見的蔚藍天空,露出一個充滿童真的燦爛笑容。
不高興的事不要想!
邁開長腿,洛雁再次變回那個沒心沒肺的女孩,向著地下停車場走去。
停車場內光線幽暗,大中午陽光明媚的時節也與黃昏晨曦無異,可能是與商業街的繁榮明媚對比太過巨大,行人幾無沒有。
洛雁穿過大半停車場,來到她的專屬座駕旁,一亮普桑改制的警車。
她沒有看見,一個男人正蹲在不遠處的角落裡,眼光如餓狼一般死死盯在她身上。
她剛開啟車門,想要上車時,忽然自車窗玻璃中看見一道亮光閃過,即使在昏暗的地下室,也尤為刺眼。
刀光,有人在後面揮刀行兇。
洛雁大驚,渾身肌肉猛的繃緊,腎上腺激素狂飆,側身讓過這一刀,不待歹徒再次出手,便身體一晃,一個輕盈的翻滾,與其拉開了兩三米左右的距離。
“呵呵,身手不錯,我兄弟折在你手裡不丟人。”
說話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穿黑色運動服,頭髮散亂,似乎有幾天沒有搭理了。
他的左頰處有一道長長的疤痕,讓他陰沉的面容更顯猙獰。
男子手持三十公分左右的西瓜刀,隨意站在那裡,並沒有乘勝追擊。
並不是說他錯失良機,而是他對自己有信心。因為他看洛雁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