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慌張著剛要轉身離開,就覺得左腿一陣發麻,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趴在了沙堆上。
忽然,從帳篷中衝出一個端著槍的人,馬彪一看,這下酒全醒了。扭頭就要跑,可沒等他跑兩步,端槍的人已搶先一步橫在他面前,用槍頂著他胸口,抬腳就是一下,馬彪本來就站立不穩,此時又嚇得兩腿發軟,這一腳已足夠他受的了,他踉踉蹌蹌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堆上。
緊接著張良就吆二喝三地從帳篷跑了出來,看見一個陌生人來槽子還把自己人傷了,張良恨的咬牙切齒的,過來對馬彪又是一頓拳打腳踢,馬彪幾次要起身逃跑都沒能如願。
此時的張海成已明白了怎麼回事,趕緊跑過來。邊跑邊喊:不要打,他是我們的人。
張良明白了咋回事,心想這也正是個機會,衝著張海成怒吼到:你的人,你的人為啥跑我槽子來打人?!
這時那個端槍的拿起槍屁股使勁往馬彪腿上砸,馬彪殺豬般的叫聲此時把兩邊槽子的人都吸引過來了。
張海成的保衛人員也拿著槍趕了過來,邊跑邊喊著:不許亂開槍。
可這時已晚了,這時的張良越發來勁,從旁邊端槍的手裡搶過搶,對著馬彪那隻受傷的腿就是一槍,混濁的槍聲劃破天際,在機器聲的掩蓋下雖然已不太明顯,但還是讓人不寒而慄。
張海成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可馬彪的嘶吼聲讓大家立刻明白了眼前發生的事很嚴重。張海成槽子的人搶先過去,拿槍頂住張良的腰,大聲呵斥:叫你別開槍,你還不聽,再不聽老子崩了你。
馬彪血流如注,如殺豬般吼叫。眾人給他簡單處理了一下,立刻由幾人綁紮了個簡單擔架送往醫院。
當二娃得知訊息後,他並沒有馬上趕過來,而是把幾個槽子的保衛都叫了過來,告訴他們,這次不開槍,但必須是讓他們沒有還手之力。還有就是這次必須把他們趕出去,讓他們永遠不能再回來。
夜裡五點多鐘,兩個二娃的手下出現在張良的槽子邊,控制住端槍的人,沒收了槍,後面又出現幾十號人,一擁而上,把所有人都摁倒在沙堆上。二娃帶著兩人把張良從帳篷中押了出來,跪在沙地上,二娃吩咐把所有機器關了,以減少噪音,亮著燈就行。
二娃讓三毛拿來刀,扔在張良面前。手指張良說:那隻手扣的扳機,自己把那隻手剁了,自己剁,快!說話嘴皮有些微微發抖,很是激動!
這個後果大大出乎張良意外,他以為有槍就是天下第一,誰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這麼長時間都沒人敢越雷池一步,他以為所有人都怕了。他覺得,自己會很順利的把這個槽子幹完,可他萬萬沒想到,就是因為他一時的冒失和不理智,導致她自己的人生歷史從此改寫。
可他並不知道現在的二娃,正是年輕氣盛,遇強則強,跟本就沒在乎過他張良。上次的事過去就過去了,二娃也不想結太多怨,只要你規矩點,以後也就相安無事。
這次不一樣,張良拿槍傷人,這大大觸犯了二娃的底線。
二娃過去用手揪著張良的頭髮,狠狠的說:不把手剁下來,老子今天送你上西天?!張良揮汗如雨的抬頭看了看眼前黑壓壓的人群和幾個端著槍還穿著制服的人,再看看二娃憤怒的眼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尿了一褲子。他知道,在這裡沒有任何人能保的了自己,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這次所有人都看到也感覺到了,張良是真正怕了,怕的一塌糊塗,怕的沒有了任何氣節。
二娃附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快點自己動手,要不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你自己動手,我給你留個全屍,還可以通知你家人領屍。要不我就動手,然後把你活埋在這沙下面!
這河壩的情況張良是很清楚的,整死個把人是很容易的,不管你有什麼背景有多大能耐,在這裡你就是被圈在圈裡的一頭畜生,沒有太多你個人的施展空間。這個河壩所有的血雨腥風張良也是有所耳聞的,他相信二娃說的話。
張良精神已徹底崩潰,臉上由於燈光的映照已分不清是什麼顏色了,反正就看見跪著的雙腿抖動不已,就連兩個肩膀都跟著發顫。
這時一個穿制服端著槍的保衛過來,在二娃耳邊耳語了一陣。
二娃並非十惡不赦之徒,他也有心軟的時候,他沉思片刻,然後又一次抓起張良耷拉著的腦袋,狠狠的給他說:這次老子放過你,立馬滾蛋!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記住了,你欠老子一條命。
張良使勁磕著頭,鼻子眼淚一把的說:謝謝,謝謝,我記住了,沒有下回了,沒有下回了。
本來這地方金已挖的差不多了,張良也賺了不少錢,不出這事也就這兩天撤走了,也許還會繼續尋找下一個地盤。這事一出,他在邱元壩挖金的歷史也就從此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