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勉強點點頭,起身到帳篷門口朝外喊:叫四嫂子給我們弄點下酒的菜。
四嫂子就是四娃老婆張銀,二娃吃慣了張銀的菜,他覺得只有她做的菜才最合自己口味。
張銀已慢慢走出了失去四娃的悲傷情緒。他高挑的身材沒一會就出現在帳篷裡:二娃,吃點啥?
看著弄點什麼都行嫂子,我和吳月喝點。二娃看都沒看嫂子,伸手只顧去拿酒杯。
張銀無意瞟了一眼吳月,正巧這時吳月的眼睛也正轉向張銀。此時的兩個人幾乎同時在心裡一愣,吳月暗生些許興奮。
吳月儀表堂堂,張銀麵條纖瘦,誰看了都有想法。
其實此時的吳月確實有很多感想,也頓生許多情愫,可實話實說,張銀和吳月初次見面並沒有多少感覺。他只是覺得,這人怎麼就沒見過呢?他怎麼和二娃喝上酒了呢?
張銀確實手腳很麻利,不一會就用現有的材料整了幾個小菜,問二娃:夠不夠,不夠再炒兩個。
沒等二娃張嘴,吳月趕快說:夠了夠了,要不一起吃?
你們吃吧,我又不喝酒。張銀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吳月迫不及待地問二娃:這是?
我四嫂子,二娃沒有多想,隨口答到。
這時吳月才覺得應該安慰二娃幾句:人死不能復生,想開點,過去就過去了,我們得好好活著?
二娃好像想起了什麼,猛喝了一口酒:來,幹一半……
吳月回到帳篷,久久不能入睡,不是槽子的機器聲吵的他睡不著,這個他早已習慣。而是張銀的身影一直在他眼前晃動,心裡隱隱感覺到:這就是我要找的人。
說實話,人的情感是無法用時間去衡量和界定的,有的人一輩子也許都無法走進對方心裡,有的人在一瞬間一個動作或一句話便可讓你放心不下!
從那走後,吳月總是三天兩頭找機會往二娃槽子裡跑,要是張銀不在的時候他便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其實吳月也知道,自己已是六歲娃的父親,可依然無法阻斷他一顆為張銀跳動的心。
吳月有一天,對二娃提出一個請求:希望把張銀借給他槽子裡幾天,給工人們做幾頓飯,讓工人也一飽口福。二娃對這點要求肯定不可能拒絕了,二娃對吳月說:這個你得問嫂子,她只要答應,我沒問題。
誰也沒有想到,張銀一口就回絕了:不去。
吳月為了緩解尷尬,接著說:你不去,我可得天天到你這來吃了。
張銀也不管他說啥,自顧自去幹別的了。
男人往往就是這樣,容易得到的,不會去珍惜,不容易得到的往往寢食難安的想得到。
就因為張銀一次次的不在乎和無動於衷,讓吳月一天天心癢癢的越加厲害,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