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打定,二娃便去市裡調人,當然,對於二娃現在的勢力,找幾個女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一聽說工資高,活還挺輕鬆,小姐們都爭著要來。最後二娃選了比較符合條件的五個人帶了回來,安排住宿,分派工作,這事很快就成形上馬了。
不幾天整個金河壩就傳遍了,都知道二娃歌廳來了小姐,好耍的很。對於出過遠門的人開說,這根本就算不了啥,可對於大半生都沒有出過方圓十里地的人,覺得這事既刺激又不解,既興奮又擔心。不過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那就是都有想法去看看。
現在從普通工人到技工再到老闆,錢都來的不是很困難,有時甚至感覺錢來的太容易了,隨便動動手腳就能搞到錢。
人,一但有了錢,第一本能想到的應該就是先去填補心理空虛的那一塊,潛意識會用有形的東西去換取無形的精神需求。
這個河壩不斷湧現出爆發戶,不斷重新整理著新聞。隨時都能聽見誰誰挖出了個大狗頭金,誰誰撿了塊金磚,誰誰一晚上出了多少多少金!人人討論的是河壩,家家議論的是黃金。
二娃歌廳和賭場的出現,無疑給這幫爆發的人群找了個最好的發洩地方,歌廳和賭場的應時出現,也為嚴婷帶來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利潤。同時,他也感覺到了自己價值的體現。她是個閒不住的女人,尤其結完婚後。她感覺自己忙忙碌碌才過的踏實,自己才會快樂。
確實沒事時嚴婷也找幾個姐們打打小牌,這樣一來二去,這裡經常也會聚集一些女人,她們你叫我,我又叫她,多的時候光女人就有兩三桌。
這幫女人和男人們有認識的,便會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不認識的,經過幾次接觸也就熟悉了。
這裡就是邱元壩活動的中心地帶也是最為繁華和熱鬧的地方,一時間,嚴婷的這個場所便成了邱元壩的代名詞。有外地人進來,提起這個地方,沒有人不知道的。
這裡也成了當地機關單位接待領導和有錢有勢的個人接待朋友的最好去處,甚至是定點去處。打打牌,喝點酒,唱唱歌。音響效果是最棒的,牆壁是花的,沙發是軟的,酒是本地沒有的,服務人員是漂亮的,這就是當時的最高最有面子的享受和接待,就這個,多少年後還被人津津樂道。可想二娃和嚴婷當時的思想是多麼的超前和時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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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前面的創傷和教訓,整個雨季基本都在停工,河壩暫時的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二娃街上蓋的房子已基本完工,為此他專門請了個技術人員做指導。房子分兩部分,一部分是喝茶的地方,城裡叫‘茶館’或‘茶樓’設有幾個包房;另一部分房子總共三層,一樓為吧檯,接待廳,二樓三樓都是包房歌廳。
粉刷、裝修等事完畢,幾乎就到了年跟前,再收拾、佈置完就正趕上過年。今年有了歌廳,邱元壩街道就增添了一道靚麗的色彩。有了錢的邱元壩人也要消費,他們要消費從未消費過的。
當地人閒時都愛打牌,牌分長葉子和撲克,也有打麻將的。長葉子分兩種打發:‘靠靠’和‘點點紅’,這兩種打法是當地人最喜聞樂見的形式。
二娃什麼牌都能打,就是原先由於經濟的限制,打的不是太多。尤其喜歡打‘靠靠’,這種牌也是四個人,有個‘小娟’就是牌拿得最少的那個。可以翻很多倍,打多大由人講。多大都可以,一場牌下來輸贏個幾塊也行,幾百萬也可以。
大年三十算是正式開業,鞭炮拉了一卡車,幾個小時沒停火,聲音響徹了整個秋元壩,中午就來了不少縣裡和鎮上的領導祝賀,整個鄉每個單位幾乎是傾城而出,接待是高規格的,二娃就這一天花的錢,怕都得有的人掙一輩子也不一定掙的回來。三十晚上吃過晚飯,叫了幾個人還有嚴婷,唱了會歌,二娃就約了幾個人打牌了。
現在的二娃打牌至少心情和原先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只是娛樂,至於輸贏,上的了這桌子的人那肯定是不去考慮的,一般人看來這已經打的相當大了,可對於二娃來說那就是娛樂、耍。
嚴婷是出過門的人,也算見過一定的世面,對歌廳經營流程還是有所瞭解的。嚴婷從當地找了一些剛初中高中畢業的男生女生,個個都是要個有個要模樣有模樣,二娃託人又從臨近的大地方高薪找了兩個老師來做培訓,茶樓和歌廳便正式啟動營業。
要說好多東西原先只是聽說過,那現在不一樣了,可以親歷。茶樓和歌廳的開業,好像為當地人開啟了瞭解外面世界的第一步,讓好多人初次懂的外面還有更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同時,在那個年代,歌廳也好,賭場也罷,都為腐敗墮落準備了相應的條件,花天酒地高消費的地方就是當官和有錢人同流合汙的溫床。
相當一段時間,當地有條件的人都有個習慣,請人吃完飯就去唱歌或茶樓打打牌。這是乎是當地那時消費的最高規格,就是鄰近鄉鎮的有錢有勢的人也慕名來這裡消費。一時這裡每天熱熱鬧鬧,人出人進,一派繁榮景像。
嚴婷也忙前忙後,好像她終於找到了適合自己的事業,終於可以大幹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