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定了定神,鎮定了一下自己,假裝什麼都沒看見,眼睛迅速離開那張臉。
味道確實不錯,油而不膩,辣而不燥,尤其是麻味刺激的人的味蕾慢慢張開,有種老吃不飽的感覺。一會面片端上來了,白乎乎已擀好片整整齊齊碼在盤子裡了。服務員帶著塑膠手套過來準備扯麵,嚴婷立刻站起來:來,我們自己扯行吧?
當然可以啦,那您稍等小姐,我給您拿手套。服務員說完轉身去廚房拿手套。
二娃很有興趣,點完一隻煙,想看看嚴婷的表演。其實他早就聽別人說過,嚴婷做飯很好,但自己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吃過嚴婷親手做過的一頓飯。
就看嚴婷麻利的帶上手套,站起身來,兩手用細長的手指拿起面片的兩段,輕輕一抖,接著上下摔起來,兩手的距離不斷放大,面片也越來越細越來越薄,可就是不斷。雖然動作簡單,可二娃知道,如果沒有基礎,這個面片便摔不均勻還很容易斷。
二娃想的是晚上住賓館,他有什麼目的,是男人都明白。可嚴婷不幹,說什麼再晚也得回去。二娃拗不過她,也就只好有火自己壓壓,不辭勞苦開車回家了。
當你該走黴運時,喝口涼水都塞牙,當你運勢好的時候,幹什麼都順水順舟。連成斷斷續續的已積累黃金兩個來月,他也知道,久走夜路就會碰鬼,所以見好就收收吧。他知道這已經是虎口拔牙,在賭命了
黃金足夠自己開個槽子了,所以那天他給馬彪提出不想幹了,想單幹。
馬彪有些奇怪:不想幹了?那你幹啥去?吃屎啊!馬彪覺得連成想法有些可笑。
彪哥,我想自己借點錢也去挖金。連成故意說的有些沒有底氣。
你?能借到嗎!馬彪有些不相信。
找找吧,現在是機會,錯過這村就沒有這個店了,想辦法也得借。連成好像又有了底氣,把聲音提高了好些。
對於二娃的槽子來說,有的是人,削尖腦袋要進來的人多的是,馬彪到不是擔心這個。畢竟他和連成這麼多年了,連成又聽他的話,使喚起來也方便,就是有點不捨。
他問連成:真的?
真的,彪哥。連成毫不猶豫地說。
馬彪又略微沉思了一下:嗯,好吧。
連成找二娃說了自己想單幹的想法,二娃欣然同意。這是好事,二娃說。
於是連城便開始找地方,也不是每個地方都有金,不是每個地方的金都夠的上支出。挖到底賠錢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找好地方就至關重要了。這個是有講究的,一般河水有彎道的地方,金就好一些,因為黃金經過千百年來的上游沖刷就會迂迴停留在此,一般急灘或相對窄小的河道黃金就不會太多,因為停留不住。
有彎道的地方現在已被人佔去了相當一部分,在離張海平槽子的上方兩公里的地方連成找了個地方,準備在哪裡動工。
當然這次也是和他舅舅合股,他必須把他舅舅帶上。畢竟偷盜是兩個人一起幹的勾當,繼續合作也便於保證秘密的不易外洩。
話說馬彪這邊,連成走後他就在想:他怎麼會有那麼多錢呢,誰能借給他那麼多錢呢。要知道隨便一個槽子都得準備幾十萬,因為下去到板看好地勢還得在周邊擴充套件,有時準備幾十萬都不一定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