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獄一般的場景,就是自己造成,痛苦如同潮水般淹沒了他。
他奮力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張著嘴卻是發不出一道聲音,彷彿快要渴死的魚一樣。
陸銘皺眉,對著巡視官說道。
“把你的印章拿出來。”
巡視官戰戰兢兢,用僅有的一隻手,乖乖的掏出印章,遞了過來。
陸銘接過印章,扔在米德爾頓的身邊,大聲喝道。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帶著印章和剩下的人離開,遇到攔路的就給他看印章,離這裡越遠越好。”
然而米德爾頓還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根本無法自拔。
他用力的撕扯著自己的頭髮,捶打自己的胸口,彷彿發瘋了一般,淚水大股大股的湧了出來。
陸銘一看,拎著巡視官上前幾步,一腳踹翻米德爾頓,怒吼道。
“你是個蠢貨嗎,非要大家都死在這裡你才甘心?”
這聲怒吼,終於振醒了米德爾頓,他迷茫的看了陸銘,然後咬牙翻身而起,開始收攏馬匹,組織活著的人上馬,準備離開這裡。
等剛鐸等人上馬,米德爾頓看了陸銘一眼,低沉無比的說道。
“謝謝你,我一定會帶他們離開的。”
陸銘嘆息一聲道。
“以後,不要那麼天真了。”
米德爾頓苦笑一聲,帶著剛鐸等人,縱馬離去。
看著他們離開,陸銘看著巡視官和科爾,冷冷的說道。
“我決定殺掉你們其中一個,只留下一個做人質,你們說,誰該死呢?”
“他該死。”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到底誰該死呢?”陸銘再次問道。
科爾連忙說道。
“大人,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地方官,這一切都是他指示我做的,我是不得已而已,該死的是他。”
而這時,巡視官還能保持冷靜,只見他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