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豐的事有緩,這事緩不了。
郡裡的人過來解釋,說是被樂安管亥的人給劫了去。
要是別人,潘閭還真就被糊弄過去了。
可恰恰就是因為管亥,潘閭就讓人過去問問,要不要得回來再說。
管亥回應的很乾脆,他沒有派人去搶糧。
這段時間,管亥可是一直在按兵不動。
就算他要搶也不會搶泰安縣的糧草啊!這點舊情他還是念的。
那事情就見鬼了,管亥不至於騙人,難道是其他流寇山賊什麼的,假借管亥之名下的手。
管亥也幫忙查了查,他也想知道是誰往他身上潑髒水。
最後水落石出了,壓根就沒有糧草這回事。
太守府裡的糧草官說的很明白,這段時間壓根就沒有糧秣往來。
眼下這個季節,新糧沒有出來誰敢放糧啊!
好嘛,原來是濟南國相搗的鬼。
他到是聰明啊!原來是空手套白狼。
他那裡的糧草沒出沒進,可潘閭借的這批糧草不管到沒到手,秋收之後可是要還的,而且只能多不能少。
怪不得郡裡來人會好心提醒,說什麼郡裡還有餘糧,可解燃眉之急。
怎麼還想著再來一回啊!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潘閭老早就聽過官大一級壓死人了,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光明正大的欺負你,還讓你啞口無言。
這件事潘閭可沒打算一力承擔,這又不是他惹出來的。
就找到了孫霍,也就是孫家的家主,早年間還當過郡裡的主簿,在泰安縣非常的有人望。
如果說趙家在泰安縣是惡名昭著的話,那麼這孫家就是人人敬重了。
潘閭登門拜訪,孫家以禮相待,“潘公子可是大忙人啊!有什麼事就說吧!”
不愧是當過主簿的人,真是一點都不糊塗。
“糧草被劫之事,您老聽說過嗎?”
“略有耳聞。”
潘閭一直想從孫霍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但什麼都看不出來,這是讓自己先說啊!
“有些事我也不打算隱瞞,我的人回來了,說糧草被劫之事子虛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