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把剃肉的小刀放下,“潘兄,是想親自下廚嗎?那真得見識見識了。”
袁紹對潘閭的觀感就沒那麼好了,主要還是在虎牢這件事上有了一些過節,說話自然夾槍帶棒,“君子遠庖廚,潘閭你就不怕臉上無光嗎?”
“我有什麼可怕的?飯都吃了,還嫌棄做飯的人,那別吃好了。”
“我可不像你們,一個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我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如果你們認為這樣的人可笑,那麼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曹操和袁紹的關係很複雜,從小就相識同時又是互相攀比的對手。
“說得好。”曹操毫不遮掩對潘閭的讚賞。
這個小店不大,可以說一眼望到頭,潘閭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在皰屋角落的笸籮裡有很多羊雜。
就是羊肚、羊腸、羊肝、羊肺這些東西,要麼是準備丟棄,要麼是留給自家人吃的。
潘閭一下子就想到了羊湯,他很好這一口。
現代的時候,潘閭還特意學過怎麼做?
如今這天冷了,喝這個還能暖暖身子。
煮羊雜的時候,剛開始有點臭。
眾人都捂住鼻子,可這後來羊雜湯的味道越來越香,眾人就把鼻子伸出來了。
袁紹自持身份,目不斜視,可他收緊的下巴已經出賣了他。
咽口水就咽口水,不用這麼忍著吧!
白色的羊雜湯,喝起來非常順口,尤其是它那味道與正常的吃食相悖,讓眾人眼前一亮。
不是它有多麼的好喝,而是曹操等人第一次吃到這樣的味道。
當然胃口大開了,一個個都見碗底了。
連袁紹都喝完了,可嘴上還不饒人呢?
“潘閭,你可以當廚子了。”
“當廚子也不錯,至少自己能做得了自己的主。”
這話就說到袁紹的痛腳了,四世三公的袁家多的就是規矩,他老大不小了,兒子都有了,依然擺脫不掉家族的束縛。
吃也吃好了,喝也喝好了,眾人也就分道揚鑣了。
在回去的路上,曹操看著一臉不快的袁紹,“本初兄,你覺得潘閭怎麼樣?”
“是一個難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