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雋在一旁開口了,他這一開口就相當於事情進入了複審階段。
其實這一切都是走過場,因為這件事已經牽扯到趙忠了,但凡官秩兩千石以上的官員就必須由廷尉親自處理。
趙忠的官秩,何止是兩千石啊!他都已經封侯了。
大家心照不宣,在各方的斡旋之下,才形成了這不知所謂的三堂會審。
一句話,就面前這三位坐在堂上的大人,沒一個說的算的。
但這個過程還必須得走,到哪都是有規矩的,初審複審什麼的放在一起,在一天之內解決,已經是大大的破例了。
潘閭能說什麼?當然是左豐讓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了。
他就是個陪跑的,無傷大雅,根本就不重要。
廷尉左監林渙可是十常侍這邊的人,“這又是吼叫又是自相殘殺的,不就是營嘯嗎?看來是虎牢關守將閔剛,為了掩蓋事實構陷趙公子。”
林渙頗有一種一錘定音、蓋棺定論的氣勢。
所謂營嘯啊!就是軍規森嚴,動不動就軍法處置砍頭什麼的,當兵的提心吊膽,積年累月倍感壓抑,最後受不了了崩潰了暴動,還有人趁機報仇發洩私憤,形成了惡劣的連鎖反應。
那個時候人就不是人了,而是野獸。
林渙這麼說,就是給堂下的人遞話呢?都明白明白現在是怎麼回事?別亂說話。
潘閭真是見識到了,就這幫當官的,嘴跟**子似得。
張口就胡來,營嘯是極少情況下才能發生的事件,它形成所需要的條件非常苛刻。
就虎牢關那個地方,潘閭又不是沒去過,還營嘯呢?睡覺吧!
廷尉正劉侞也是漢氏宗親,他就是站在何進這邊的人,“事關重大,豈可聽信片面之詞,林渙你太武斷了。”
“既然雙方各執一詞,又牽扯出了虎牢關守將閔剛,他眼下並不在洛陽,我們得重新傳召,壓後再議吧!”
在回去的路上,潘閭故意接近趙九,“九叔幫個忙,我想見一下李林甫。”
“等著,我給你想想辦法。”一起共患難的交情還是有點的。
沒過一會啊!李林甫就被安排在了潘閭的隔壁牢房。
“公子,今天發生了什麼?”
不是所有人都能當人證的,像李林甫這些人一直待在了牢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