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年不好過,潘閭這個寨主當得夠稱職了,自然很得人心,他說的話誰也不敢違背。
到了晚上,童貫拿了兩個饅頭過來,“寨主,你吃點吧!”
“兄弟們,都吃了嗎?”
“他們晚點吃。”
什麼晚點吃?估計今晚都得餓肚子,連童貫都咽口水呢?更別說底下的人了。
“你跟我說實話。”
“寨裡僅剩的那點糧秣,只夠寨子裡的婦孺所需,就這兩個饅頭,還是白天我偷偷藏得。”
一個大男人餓一兩頓沒什麼的?這饅頭潘閭也沒臉吃。
“大哥,他們回來了嗎?”
吃食不多,只能寄希望於打獵貼補了,周圍那幾座山上的獵物都被潘閭等人吃光了,所以赫連勃勃等人只能去遠處。
估摸著也快回來了,獵物再少也能肉湯啊!
“還沒有,就怕出事了。”
童貫到是多想了,就是別人出事了,赫連勃勃也不會出事的。
也許就是在路上耽擱了,赫連勃勃也沒讓潘閭白等。
都快子時了,他才帶人回來。
硬生生的比平時晚了三個時辰,不過這獵物是真不小,一個足足有兩人高的熊瞎子。
潘閭衣衫襤褸到處傷痕,“大哥,你受傷了。”
“這畜生跑得太快了,好不容易才追上的。”
“大哥,不能再有下次了,別讓我擔心。”
“行了,吃肉。”
潘閭也跟著嚐嚐鮮,怎麼也能吃個熊掌吧!
熊皮一扒,這個熊瞎子就是一個骨架子,實在是太瘦了。
這年頭人不好過,它也不好過,就算沒有赫連勃勃,它也過不了這個冬,它會永遠的冬眠下去一睡不醒。
今朝有酒今朝醉,難得有肉潘閭就組織眾人快活快活。
中間架起大大的篝火,四周散發著肉香,不由的讓人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