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還是攻入了濟南國,袁諒手下的官員根本就靠不住。
尤其是那些新上任的縣令,一個個開城投降,說是望風披靡都不為過。
想想曹操做的那些事,也是不值得了。
花了那麼大的力氣,剷除了一幫貪官汙吏,結果新來的那一批官員,還是同樣的貨色。
這已經不是人的問題了,而是朝廷的問題,畢竟這些官都是朝廷選出來的。
潘閭回到泰安縣沒多久,就收到了一份詔令,讓他帶兵剿賊。
合著,袁諒是真把他當槍使了。
袁諒有不能離開的理由,潘閭又何嘗沒有呢?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官身,他可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
只能集結了泰安縣的兒郎,這次是本土作戰,應徵者甚多,還是煞有其事的。
潘閭已經顧忌不了那麼多了,把礦山裡的兵器都運了過來,還讓他們連夜鍛造。
上次出征,潘閭是義軍統領,他是為了自己而戰。
這次出征,潘閭是泰安縣令背靠朝廷,他是為了濟南的百姓而戰,於公於私他都責無旁貸。
其他地方的簡報,潘閭已經都看過了。
簡單一句話總結,管亥真是造孽啊!
有些事也許不是他想做的,但他還是做了,那麼他就是潘閭的敵人,這次潘閭不會留情。
清晨,泰安縣的城門大開。
兩邊都是百姓,他們是來送自己的子侄兄弟的。
這種事情潘閭已經經歷過一次,可他永遠都不會習慣。
看著那一張張充滿期盼的臉,他們要的不多,只希望他們的親人活著回來。
但就是這麼簡單的一種需求,潘閭都不能滿足他們。
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
潘閭調轉馬身,拔出了自己的佩劍,“我現在給你們一次機會,不想跟我去的,現在就可以離開了,此行危險我無法承諾你們什麼?
但誰要是到了戰場上臨陣脫逃,我絕不輕饒。”
潘閭沒有用什麼激勵的語言,因為潘閭不想騙他們。
潘閭可不會以為有著幾員猛將就能打贏戰事,兵力上的差距還是挺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