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潘閭自然不會逆來順受。
這久而久之啊!這樑子就結下了,誰來說和都不好使了。
可當著盧植的面,潘閭也不好說什麼,“一切都是誤會。”
“那麼就給我減少這種誤會。”
“喏。”
潘閭心想這一天天的大晚上出來,別說是發生衝突,連見一面都難啊!
“外面有什麼風吹草動嗎?”
“回中郎將的話,一切如常。”
沒什麼事就是沒什麼事,除了幾聲蟲鳴叫,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這幾天真是太安靜了。”盧植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就走了。
李林甫低著頭突然開口,都能把人嚇死,“不好,黃巾賊要夜襲。”
“這很奇怪嗎?”
夜襲,本就是兩軍交鋒當中,經常發生的事。
“公子這次不一樣,如果在平時怎麼都能聽到一些打鬥聲,那是雙方斥候造成了,可現在你聽什麼聲音都沒有,也就是說黃巾賊沒有派出斥候,那麼再來就是傾巢而出了。”
暴雨來臨之前,永遠都是最寧靜的時候。
難怪軍務繁忙的盧植,還有工夫來巡營。
可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我們這樣是不是太被動了?”
“我們這個北中郎將大人不容易啊!如今這大營之中,兵馬來自於各方,與他對著幹的就有董卓等人,明哲保身的更是佔了一大半。”
“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了,也在連日的苦戰中消磨了,他不是不想主動出擊,而是無能為力。”
“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靜靜的等待,到時候我們聽命就是了。”
即使李林甫智計百出,但也架不住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更何況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光憑潘閭這點人想成事太難了。
潘閭也明白了,不就是守株待兔嗎?說這麼多幹嘛。
如果說晚上是格外寂靜,那麼白天就是鼓聲喧天。
朝廷一方的戰鼓聲,恨不得能把黃巾賊的耳朵震聾。
但朝廷大軍與曲周城的距離,哪有距離自己的大營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