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縣卒圍了上來,潘華真是打紅眼了,還想動手被潘閭一頓教訓。
“大哥,你怎麼又打我?”
“你瞎啊!那是衙門裡的人。”
“哦。”
潘鳳在這泰安縣絕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這幾個縣卒也就沒難為,“大公子,二公子跟我們走吧!”
“前面帶路。”
泰安縣衙一片破敗,更別說是牢房了,那真是四處漏風。
再加上寒冬臘月,跟個冰窖一樣。
獄卒也是借了潘閭的光,才弄了火盆。
“大公子,這是你要的白酒,小的給你燙好了。”
洪奎本是這縣裡的遊俠,可時運不濟被人挑斷了手筋,只剩下一支左手能動,好在薄有家資,花了大價錢在縣裡補了個缺。
虎落平陽被犬欺,更別說是人了,最後只成為了一個小小的獄卒。
雖說獄卒也是吃官糧的,但洪奎怎麼能甘心啊!
在潘閭的身上,洪奎看到一點希望,所以才可勁巴結的。
這漢代的白酒啊!真是沒什麼喝頭又酸又渾的,也就是這天太冷了,潘閭才會將就將就,“有心了,出去之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那小的,在這裡就先謝過了。”
潘閭打量了一圈,整個牢房空當當的,“老洪,這其他人呢?”
“大公子瞧你說的,哪還有別人了,這住牢房縣裡不得管飯啊!我們那個大人出了名的雁過拔毛,這錢早就省下了。”
潘華一驚一乍的把潘閭嚇一跳,“那怎麼把我們關進來了。”
“二公子,稍安勿躁,這牢房當然是有錢人家住的地方了,要不然哪來的油水啊!”
洪奎真是話糙理不糙啊!縣衙大門朝南開,有理沒錢你別進來。
這白天還好說,但到了晚上真讓人受不了啊!
越來越冷狂風怒吼,鵝毛般的雪花,順著牢房的鐵窗就飄了進來,不說別的潘閭出口氣都能化白霜。
潘華也是心大,這個時候還打呼嚕呢?
索性睡不著,潘閭就把身上的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還把身下的草蓆給燒了,要是著涼了可不好。
這種事可不能馬虎,次日潘華睜開眼睛,就看見潘閭疲憊的面容。
再加上身上的兩層被子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大哥,你不用照顧我的?”
“說什麼蠢話呢?你是我弟弟。”
潘華涉世未深,還真信了,潘閭要是真能睡著,可不會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