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潘閭這些在近前的人,潘閭就感覺自己的睫毛都打蔫了。
到處都是燒頭髮的味道,這讓他們怎麼攻城啊!
井闌竟然在這個時候被推了上來,然後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送進了火堆。
怎麼不過了這是,一架井闌的造價,都夠一個縣的人,吃好幾天飯了。
後續還有很多大木頭被送了過來,那都是幾十年上百年的大樹,整棵整棵的被砍了下來,連葉子都沒摘呢?就要化為灰燼了。
天空一聲悶響,解答了眾人的疑惑。
先用火烤再用水澆,這可是開山挖石的路子,作為後世人,潘閭更加明白其中的原理,熱脹冷縮。
一滴雨水,直直落在了潘閭的臉上。
潘閭就知道廣宗城內的黃巾賊完了,只要這開裂的城牆一倒,他們拿什麼駐守在這啊!
皇甫嵩看著這冉冉升起的濃煙,“德孝,這次多虧了你啊!”
閻忠是涼州的名士,同時也是皇甫嵩的知己好友。
這次皇甫嵩平叛地方,閻忠一直在身邊出謀劃策。
“預測天時而已,算不得什麼大的本事,真正厲害的應該是這韋將軍,後生可畏啊!”
皇甫嵩的眼中也盡是滿意,畢竟韋睿是他提拔起來的。
韋睿表現的到是雲談風輕,這在他看來這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廣宗的城牆,在濃煙之中搖搖欲墜。
城頭上還瀰漫著黃巾賊的慘叫聲,濃煙灼傷了他們的眼睛。
朝廷的兵馬開始自發的後退,這要是砸到了誰就得不償失了。
鼓聲滔天,這是進攻的前奏。
當火焰熄滅的時候,這廣宗的城牆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缺口。
讓皇甫嵩慶幸的是,這城牆是往裡倒的,那麼前進的道路就更加順暢了,“全軍衝殺。”
剩下的就是搶功,誰都不會放過的。
那一個個穿著沉重的甲冑,跑的比兔子都快。
踏著尚有餘溫的磚石,進入了城中,很多的黃巾賊都在城牆倒塌那一刻,被埋在前面了。
就連慘烈都不足以形容,而是血肉模糊。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誰也不會提起什麼戰心的。
黃巾賊潰敗了,無論那些個渠帥小帥的如何組織,都不能把他們重新集結。
而癱軟在榻上的張角,也因為這樣的聲音坐了起來,“來人,到底怎麼回事?”
張梁從外面跑了進來,“大哥快,我揹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