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是亂,但有些事郡裡是絕對不會姑息的。
“黃佐,你給我拿個注意啊!”
黃佐這個縣丞當了快小十年了,伺候過三任縣令,自然明白什麼叫明哲保身。
“大人,既然事情是潘閭惹出來的,那麼自然要找他潘鳳幫忙了,聽說潘鳳跟御史中丞韓馥私交甚密,也許透過此事還能攀附一二,到那時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這個時候黃佐,自然是撿好聽的說了。
包奕連忙起身,“你說得對,我這就出城。”
“大人不可,潘閭那個殺才就在城外,還是等天亮再出去吧!”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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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城的南面,正對群山峻嶺,所以人煙相對稀少,潘閭並沒有去打攪他們,主要是因為有赫連勃勃在,潘閭害怕再傷及無辜,今晚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眾人只能刨了一個雪窩子,進去躲避。
洪奎王燦都是苦出身,也沒有什麼怨言,還弄出了一個篝火,供給眾人取暖。
可赫連勃勃接下來的舉動,嚇壞了眾人。
他竟然把一個人頭架在了篝火上,這是想現場燒烤嗎?
怪不得他不把腰間的頭顱扔掉,原來那是他的口糧。
洪奎和王燦的臉上,全是驚恐。
李林甫也是目露寒光,他自問自己也是個狠人了,但吃人他接受不了。
自己召喚過來的人,就是再不喜歡也要相處,“哥哥,我這有乾糧,你將就著吃點吧!”
“我要吃肉。”
“不行。”
赫連勃勃一身兇戾,一腳把火上的透露踢開,“我不吃就是了,發什麼火呀!”
這個舉動,在潘閭的眼中還是很可愛的。
只能說潘閭的底線,也是越來越低了。
潘閭把身上僅有的一點乾糧遞了過去,“哥哥這裡是中原,有些事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做的,以後我吃什麼你吃什麼行嗎?”
“我們是結拜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聽你的。”
潘閭鬆了一口氣,這事算是過去了。
赫連勃勃虎背熊腰,跟潘鳳相比都不曾多讓,潘閭的那點乾糧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兄弟我出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