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在一旁感嘆道,“崔建真是找死啊!”
“不至於吧!拿住了別人的把柄,就相當於坐在金山上,這是好事。”
李林甫真不是瞧不起崔建,而是這件事有點大了,“太平教在各州傳道影響頗深,這本名冊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就算出事了,人家也可以頂住。”
“可崔建就不一樣,他初來乍到根腳不穩,縣令對百姓而言是父母官,但對那些大戶而言,不過就是一個看門的。”
“崔建又是一個不知道分寸的人,他早晚會犯眾怒的,更何況太平教也不會坐視不管。”
潘閭本想著透過此事保住華佗,從而讓崔建背黑鍋。
沒想到卻牽扯出了一本名冊,這不是橫生枝節嗎?
以卜己的脾性,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呢?
潘閭覺得有必要未雨綢繆一下,最起碼也要把周磊的事先圓過去。
他是跟著縣兵一起回城的,這些縣兵大包小包的,一副爺發財的樣子。
要是以往潘閭是肯定不會跟他們一起走的,但是現在沒辦法,不一起走也不行啊!這樣才不會引起懷疑。
回城之後,潘閭就去找崔建。
縣衙裡沒有,只能去他家裡找。
可門口的護衛又不讓進,最後潘閭只能來硬的了。
今天他必須要見到崔建,可不能拖到明天,要不然就麻煩了。
以赫連勃勃等人的武力,想要闖進去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崔建是聽到打鬥聲才跑出來的,“都給我住手,潘閭你想幹什麼?”
“大人還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把我的金子藏到哪裡去了?”潘閭這叫先聲奪人,要不然怎麼鎮住對方。
“什麼金子?本官壓根就沒看見。”
潘閭心想,能看見就怪了,本來就是子虛烏有。
“我的人親眼所見,金子就在卜己的手上,現在卜己逃之夭夭,縣兵回來了說沒有金子,我在四周也搜過了還是沒有。”
“我肯定不會說謊了,那麼說謊的肯定是縣兵,金子哪去了?不在大人那裡又在哪裡呢?”
“大人你事先出手不等我,現在又提前回城了,真當我潘閭沒長眼睛嗎?”
潘閭一番話,把崔建的臉氣脹了,“你放肆。”
“我放肆?是大人你太過分了吧!”
赫連勃勃痛下殺手,直接殺死的兩個僕人。
這一見血就跟剛才不同了,崔建這才想起來,眼前這群人都是亡命之徒山賊流寇。
“潘公子,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真貪墨了你的金子,我會回家嗎?早就躲在縣衙裡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