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您做武學祭酒,長威伯也想得出來。”
盧靖妃給道爺送上茶水,笑吟吟的道:“從古至今哪有帝王做官的。”
“先帝。”道爺喝了一口茶水。
先帝動輒就為自己封官,什麼大將軍,什麼先鋒官。
盧靖妃說道:“可他們說先帝那是胡鬧。”
“果真是胡鬧?”嘉靖帝說道:“當下軍中將門橫行,假以時日,將門抱成一團,便是此刻儒家第二。”
此刻文官抱團對抗帝王,若是武將也跟著如此……
盧靖妃覺得脊背一冷。
“慶之建言朕為武學祭酒,為的便是這個。”
外面細雨紛紛,嘉靖帝和盧靖妃輕聲說話。
一個內侍在雨霧中走來,黃錦迎過去,“何事?”
內侍說道:“嚴首輔那邊稟告陛下,有十餘武勳上了奏疏,說武學之事太急切……”
黃錦點頭,進去後轉述。
“急的是他們!”嘉靖帝笑了,“他們嗅著味兒了,這便急了。”
帝王為武學祭酒,出來的學生便是天子門生。
當這些天子門生進入軍中後,就會形成一股新興力量。
“慶之這個主意,一石二鳥。這娃聰慧,只是憊懶,不肯多管事。”道爺笑的很是溫和。
他喝完茶,起身道:“最近會有人來你這撞鐘。武學之事……你一概不知。”
“臣妾知曉了。”盧靖妃起身相送。
道爺緩緩消失在雨霧中,盧靖妃幽幽一嘆,“陛下的精氣神越發好了,可我這心卻越發糾緊……”
“娘娘,這些事後宮管不著,到時候推搪一番就是了。”陳燕笑道。
“這不是普通事。”盧靖妃輕聲道:“這是你死我活的大事。”
武學重建的訊息讓京師震動,連李恬都被人騷擾了。
“一箱子都是好東西,說話也不遮掩,直挺挺的說家中犬子頗有些勇力,願為長威伯弟子。夫君,你要去武學?”
李恬摟著多多,把賬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