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知道祝野塵的態度強硬不好套話,看這架勢,要是自己不把自己知道點說完,那他好不容易拼著殘廢的風險撿的鎖魂草估計也保不住。
“小兄弟,我不瞞你,我家老爺子死了,一直不讓我安生,我老婆都被嚇得回孃家了,我這次好不容易鼓足勇氣上來,沒想到還碰到您這尊大佛。”
祝野塵放鬆了幾分,不再盯著他的臉,觀察他的細微表情判斷他是否在說謊:“你對自己老爺子倒是狠心。”
舒白月有些茫然,不知道祝野塵為什麼這麼說。
中年男人這下子是真的有些悲傷了,摸了摸皮包:“誰願意呢,從前活著的時候多好的一個人,現在死了六親不認,我也想好好活著啊。”
或許是自己在旁人面前情緒漏的有點太多,中年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扯開了話題:“小兄弟憋站在那門口了,你對著的就是我老爺子死的那間房。”
舒白月糊塗了:“這不是日租房嗎?”
說完,舒白月才發現自己又把自己的謊給破了,不過無所謂,反正在場的都明白剛剛那個拙劣的小謊言只能算個小打小鬧的玩笑。
中年男人把目光落在舒白月的臉上,又看了看祝野塵,似乎在判斷他們的關係,可是碰上祝野塵略帶警告的目光,他又收回了探究的眼神,回答舒白月的問題:“這房子本來就是我的,只不過租給別人才發現被別人拿了當了日租房,只可惜當時沒多看看合同。前段時間合同到期,我家老爺子當時病重,瘋起來拿著刀子就要殺人,我老婆說不把老爺子關起來就離婚,我迫於無奈,只好把老爺子關在了裡面……”
這個中年男人解釋得倒是詳細又清楚。
不過舒白月知道,他能這麼事無鉅細地告訴她,全仰仗自己身邊祝野塵,有時候,絕對的實力,才有絕對的話語權。
祝野塵卻好像抓住了什麼,追問了一句:“老爺子住進去多久死的?”
中年男人咳嗽了一聲,似乎有些說不出來的悔恨:“兩天,我去送返的時候,發現老爺子捂著胸口硬邦邦躺在地上。”
舒白月心裡面有些難受,祝野塵倒是沒什麼觸動,他見慣了生死,早就知道人這種東西,可是奇怪得很。
“房子裡面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皺起眉頭開始回憶了一下,有些不肯定地回答:“應該沒有吧?”
祝野塵看他的樣子是真的沒有注意,點了點頭,作為報酬:“你開門,我幫你看看。”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有時候,這種強大的實力,往往能夠讓人下意識信服並且跟隨。
有了鑰匙,不到兩秒,門就開啟了,裡面沒什麼光線,所有的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還隱隱約約有股灰塵揚起的味道。
祝野塵看了一眼,直接踏了進去,舒白月猶豫了一下,也跟著祝野塵走了進去,中年男人倒是最後一個走進去的。
除了有些嗆人之外,沒有任何異常,這是一個套二的房子,一個主臥向陽,可次臥較小,可能因為死過人的關係,很多東西都收拾了拿去燒了。
中年男人還有些害怕,可是拉開窗簾,房子裡面乾乾淨淨的,什麼詭異的事情都沒有。
“這,老爺子呢?”
中年男人雖然怕老爺子的鬼魂,但是這次真看見整個房間都乾淨了,還是有些不可言狀的失落。
祝野塵又翻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