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自問一句，艾小晚變得很開心，冰冷蒼白的鬼臉上，綻放出了一點笑容。
“師傅，我們來這裡做什麼？”艾小晚問。
“清空地獄。”
“……”
艾小晚和青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震駭中，也忍不住興奮。
清空地獄，孟婆也做不到吧？
野狗石像向第二層入口走，兩鬼的心有點飛。
青帝在興奮中，心又有點沉重。
江陽說能清空地獄，那能力是不是還在孟婆之上？
能力在孟婆之上，除了地獄始主，還會有什麼存在？
他進入地獄，生前事基本全忘，只記得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孟婆，但這個很重要的事情，他不知道是什麼事，甚至不知道見到孟婆後該說什麼。
先前見孟婆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卻拜了江陽為師。
江陽能力比孟婆還強，江陽在鬼城見到他的時候又說能幫他想起生前的事，他現在就忍不住想，江陽是否能讓自己想起生前的事？
想法越來越強，青帝跪到江陽身前，磕一個頭後，說道，“師傅，徒弟覺得生前事很重要，懇請師傅告訴徒兒生前事。”
江陽看著青帝，開口道，“你生前和我相處只有三年，那三年的時間，平淡無波，並不能激發你失去的記憶。”
兩萬年前在世界樹上收青帝為徒，教青帝三年，之後雖然有關注青帝的事情，但兩人終究是沒見面。
他知道青帝的一些事情，但並不細緻，甚至說不出個完全來。
世界樹上的三年，對於青帝來說，肯定是人生中重要的三年，但那三年，除了烤肉釀酒就沒做什麼事，是真的平淡無波。
一兩句話就說完了。
青帝如果在人間界沒有感受到自己，死後殘存的念頭是見自己，那用這一兩句話，或許能激發他兩萬年的記憶。
但青帝在死之前，感受到了自己，死後留下的念頭，已經不關乎自己，而是見孟婆。
在這種情況下，用兩萬年前的平淡無波的事情來引發青帝兩萬年的記憶，這記憶還是因為中了蠱毒而消失的，江陽並不覺得有什麼成功率。
這也是這段時間不跟青帝說前生事的原因。
青帝死後，忘記所有的事情，唯一留下的念頭，就是見孟婆。
孟婆和青帝之間有關聯的，就是小蘿莉，在人間界感受到了江陽，他心裡剩下的，就是小蘿莉。
他不知道小蘿莉成功上到了天宮，在他的認知裡，小蘿莉進入通天塔後，也是死亡。
大海死一次，地界死一次，那就是死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