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之邪得很,專挑髒臭的泥坑扔,單銘自持身份高貴,何曾如此狼狽過!
“楚易之你給我記住,從今天起,我們單家和你們楚家勢不兩立!”
楚易之涼颼颼的收了鞭子,“說的跟你很重要似的,和我有仇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
蕭白衣終於逮著機會開口:“楚易之,你再這麼繼續下去,勢必要與整個天下為敵!”
楚易之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你又怎知,不是這天下,與我為敵?”
他面帶寒霜,神色陰冷,加上臉上身上染得鮮紅,看起來真的像噬人的妖魔。
本來還在圍攻的人群再無人敢提刀,他就這麼從被人群讓開的道路上,大步離開。
走到最外面,他對蕭白衣說:“你真以為,喊幾聲口號就算正派弟子了?我告訴你,人心,遠比你以為的更加骯髒!”
放跑了楚易之的單家人心情抑鬱,楚易之自己也心情煩躁,揮退了手下之後,他不管方向的全力奔跑了一陣子,停下來的時候,天色已晚。
不遠處隱約有火光明滅,楚易之閒著也是閒著,乾脆順從心裡的好奇,走了過去。
“我說你老跟著我幹什麼?別以為我真的不敢吃你啊!”
玄衣女子手裡轉著一條烤魚,轉邊對身邊那隻鷹嘀咕。
“我可告訴你,今天不趕你走完全是因為這些魚,明天你要是再跟著我……”
風嘯忽然揮動翅膀,泛著寒光的羽毛朝楚易之襲來,聽見動靜,顏如玉抬眸問:“誰在那裡?”
他乾脆從黑暗裡走了出來。
“你的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