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山是祝堯的師兄,無論是廚藝還是道行,都在祝堯之上。
“要對付陳金山,絕不能跟他硬拼——”祝堯絞盡腦汁,思索著鬥陳金山的辦法,至於佈置陰地所需的那些東西,他都交給王康去辦了。
而王康則把事甩給了薛瑾。
薛瑾積極得很,沒用半天的時間就把所有的東西收集齊全,一刻都沒耽誤的送到了酒店裡。
祝堯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半步,就連吃東西都是讓酒店的服務員送到房間裡來。
見到薛瑾,祝堯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牴觸,儘管祝堯很反感媚鬼,認為她放蕩下賤,但薛瑾畢竟救過梅嘉。
祝堯讓薛瑾進了屋,刻意的與她保持了一段距離。
薛瑾懂得祝堯的心思,她低聲說道:“你放心,我現在是薛瑾,不是媚鬼,我不會做出那般作賤自己的事情來——”
祝堯微微一愣,訝異的問道:“作賤自己?”
“用自己的身體去引誘別人,甚至把身體當做交換利益的工具,這種事情,還不是作賤自己嗎?”薛瑾語氣平淡,但她的臉上卻透露出無盡的傷感。
祝堯更加疑惑了,他注視著薛瑾的眼睛,那種傷感是從眼神深處透露出來的,不像是在說假話。
“既然你不認可自己的行為,那為何要那般做?你有靈智的啊——”祝堯說道。
“我雖有靈智,卻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而自己百般反感的事情,卻不得不去做——”薛瑾的眼眶有些發紅,但她很快就收起了情緒,抿著嘴,笑著說道:“好了,我知道你有大事要做,就不打擾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等一下——”祝堯喊住了薛瑾,他走了過來,說道:“能不能把你手給我一下?”
“手?”薛瑾微微一愣,而後就把手抬了起來,笑道:“給你看看可以,可不能給我了啊——”
“怎麼會——”祝堯笑了起來,他輕輕的抓住了梅嘉的手腕。
薛瑾的手腕很纖細,面板很嫩滑,猶如羊脂玉一般,吹彈可破,還有一絲冰涼。可是,祝堯的臉色很快就發生了變化,因為他竟然感覺到了脈搏。
祝堯驚得手都抖了一下。
薛瑾緩緩的抽回了手,笑著問道:“感受到了嗎?”
“這——”祝堯難以置信的看著薛瑾,瞪大了眼睛,愣了好久,說道:“你再把手給我一下——”
“不用確認了,那就是脈搏——”薛瑾搖搖頭,淡淡的說道:“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你所想的鬼佔屍——”
“怎麼會,你,那天我看到你,明明是——”祝堯驚得嘴巴都有些不利索了,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白天是活生生的人,晚上卻變成了一隻索命的厲鬼。
猛地,祝堯想到了一個可能,那是流傳自緣故,卻因過分傷天害理,早就被摒棄的一種邪惡陰法。
“你是,鬼養人?”
“鬼養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