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段路,白山不滿道:“蘇哥!你為啥放過了肖健。這人如此大膽要卸你一條手臂,就應該將他抓到樓主面前,最好讓樓主免了他的職。”
蘇佑看了白山一眼,因為趙光在場,他到不好說的太直白,笑道:“明眼人都知道肖健只是一個傀儡,他的作用就是肖強堂兄的身份。所以看在肖強面上,我也不能拿他怎樣。如果只是因為他對我不滿,我就要對付他,別人會認為我是忘恩負義之徒。鬧到樓主那裡去,雖然我佔著理,但非要不留餘地將他整到罷職,那我也是一個得理不饒人、囂張跋扈,沒有感恩之心的人。也辜負了樓主對我委以重任的期望!”
趙光點點頭,再看向蘇佑的眼光也透出敬意。
白山其實也能明白內中道理,只是他性格不能忍,容易情緒化,因為對肖健心有恨意,才執著不悟。此時被蘇佑點醒,嘻笑道:“我就說嘛,蘇哥做事向來讓人放心,不會像我一般衝動,不會輕易犯錯!現在蘇哥不追究肖健的冒犯,別人當會知道蘇哥乃重情且大肚之人!”
他又瞅著蘇佑面上的鬍鬚笑道:“蘇哥這一臉的鬍鬚立即顯得整個人威猛很多啊,很有氣勢。看來我也要蓄起這樣的鬍鬚,才更有男人的剛猛魅力。”
身後歐可仁難得看到少主嘻皮笑臉的樣子,看的出他在這蘇佑面前是極度放鬆的,才顯露出真性情,可見這蘇佑在少主心中的地位很高。
蘇佑問,“你沒見小白回來嗎?”
白山一愣,“沒有啊,我還奇怪沒看到小白呢,剛還想問你。”
蘇佑心中一沉。如果小白是進不了城,那也應該在帝都門外徘徊,為何感受不到魂印,難道它在路上碰到意外?蘇佑到不擔心小白的安危,以它的速度,逃起來應該沒人追的上。而且既然魂印沒有問題,就是沒有危險。
白山和趙光住的宅子就隔著兩排房子,白山拉蘇佑去他的住處。趙光離開前,附到蘇佑耳邊,悄悄說了一句“孫總管與三爺有罅隙”。
蘇佑看了趙光一眼,點點頭。趙光隸屬黃金分樓,自然是向著孫重元,才將這秘密透露給蘇佑。
趙光先行離開,他還要去看護黃金城來的護衛隊伍,不能離開太久,而且過幾天他就要帶隊返回黃金城,還有不少事情要安排。孫樓主在帝都等候蘇佑的訊息,一直推遲返回黃金城,所以最後一批貨已由孫天澤少爺押運來帝都。此時正在路上,幾天可達。
蘇佑、白山、歐可仁三人進到房內。白山才介紹歐可仁,原來歐可仁是潛紅煙留在黃金城四海商樓的火衛,在逐月山脈遇襲後,他趁機留下來追隨白山。蘇佑就點點頭,不再多問。
白山聽到蘇佑轉述趙光的話,才知道孫總管與樓主不睦。他遂向蘇佑介紹萬刃總樓這邊的一些重要人物:族長有兄弟姐妹五人。孫黃河是老大,下面依次是黃山、黃鶯、黃沙、黃極,老三黃鶯是女子,在議事堂見到的老者是老四孫黃沙,孫重慶就是孫黃沙的兒子。
蘇佑聽到這,瞪了白山一眼,“你知道孫重慶來頭這麼大,還不想饒過肖健,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蘇佑雖也不想得罪孫重慶,但是孫重慶特意針對蘇佑,派肖健找他麻煩,蘇佑也很無奈,只能提醒自己以後老實一點,不要給對方抓到把柄。上頭大佬打架,殃及他們這種小蝦米。
蘇佑到不是怕了孫重慶。他雖初見孫重慶,確感覺他很陰沉,皮笑肉不笑。孫重元性格溫和,為人穩重,如果孫重元和孫重慶有罅隙,那錯得肯定是孫重慶。蘇佑算是孫重元的人,他不想因自己犯錯,給孫重元造成麻煩。
蘇佑把這分析說給白山聽,讓他學會隱忍,不要在總樓給孫重元樓主惹事。白山點受教,繼續道:“老族長有三個兒子、三個女兒,老大孫重樓是總樓之主,老三孫重元是黃金分樓之主。二爺孫重山在朝為官,不過孫重山是側室所生。”
他又嘿嘿一笑,“聽說老族長年輕時長的英俊瀟灑,很討女孩子喜歡。”
看到白山有點猥瑣的神情,歐可仁忍不住想笑,強憋著不敢笑出來。
白山也意識到可仁在旁,輕咳了一聲道:“聽說老族長的三個女兒都長得貌美如花,都嫁給了國內大族或者朝中大臣,族中女子向來是和大族聯姻的。現在三代最漂亮的就是孫秀琇和孫秀雲,聽說看上她們的皇親國戚不在少數,看來也難逃這聯姻的命運......。” 說到這裡,白山唉聲嘆氣起來。
見他越岔越遠,蘇佑趕緊讓他說正經的,白山才繼續說其他二代的事情:孫黃山的兒子孫重陽為萬刃白金城之主,孫黃極的兒子孫重越坐鎮烏金城分樓。
蘇佑就聽出了味道,老一輩,孫黃鶯是女子,其他三兄弟的兒子各自坐鎮四大主城商樓,只有孫黃沙的兒子孫重慶只是總樓的總管,雖然也位高權重,但和四大主城的商樓之主來比,就差遠了。那他和孫重元之間的齷蹉,應該是樓主之爭,蘇佑感覺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
孫重元遠在黃金城,與孫重慶沒有多少工作上的交集。孫重慶妒忌孫重元,但逮不到孫重元的把柄,一般的小事也打擊不到他。這次孫重元卻主動將蘇佑和白山送到總樓來,就給了孫重慶機會。倉促中,孫重慶也只想到讓肖健出面去打壓蘇佑,如果蘇佑表現的囂張跋扈,必會令族長不滿,當然就會對重用蘇佑的孫重元失望,從而質疑他的識人眼光了。
原來這裡面還牽扯到二代之間的鬥爭,蘇佑也無奈。他自感已身陷其中,無法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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