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名分
這哀樂著實刺耳，姜念掏掏耳朵轉過頭來。
是皇后來了。
皇后的禁足令雖然無人出言解除，但如今發生了皇帝駕崩、太子自縊這樣的大事，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出來的。
許久未見，只見皇后身形消瘦，形容枯槁，滿臉的皺紋以及花白的髮絲竟讓她瞧著像位八十老嫗。
那張原本應是端莊秀麗的面龐，此刻也顯得格外蒼白憔悴。
想來也是。
一日之間喪夫喪子，任何人也難以承受。
倒是十分的可憐。
“臣等參見皇后娘娘……”
反應過來的眾朝臣們紛紛躬身行禮，皇后卻對這一切視若無睹，恍若未聞。
她在宮女的攙扶下，步履蹣跚地緩緩向前走來，目光空洞，看似盯著皇帝的靈柩實則沒有任何焦點。
直到她走到姜念身邊時，才緩緩轉頭，對著姜念扯起一個極其難看的、似哭非笑的表情。
“逝者已逝，還請皇嬸嬸節哀......”
姜念說著欠身後退幾步，把空間留給皇后。
而他身後的張太師在聽見這稱呼後，瞬間滿臉愁容的將眉頭擰成了一股麻花。
其實，在這名分稱謂上，存在著些許尷尬之處。
按照常理，皇帝駕崩後，皇后理應被尊稱為太后。
然而，如今即將登基的並非太子，而是姜念。
更讓人感到棘手的是，姜念並未過繼至皇帝名下，這就使得皇后的身份變得頗為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