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過的怎麼樣啊?三年不見,你小子頭上竟然長出了那麼多的白頭髮,這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丁**子嗎?”席邵軒禁不住打趣的說道。
“哈哈,你小子一見面就嘲笑我臉上的**子,但是我媽生我的時候,我就長這樣,你能怎麼辦?你問我過的怎麼樣?我過的還能過得怎麼樣?你不是不知道,自從咱們哥倆破產以後,每個人身上都揹負著沉重的外債,那時候,我幾乎整天整夜的都合不上眼睛,你知道嗎?那時我真的特別羨慕你,羨慕你娶了一個那麼有錢的老婆,羨慕你有人幫你還債,但是我什麼都沒有。”說著丁柯程又喝了一杯酒,烈酒下肚之後,他 幾乎想要把自己心裡所有的苦水全都給倒出來。
“那時候,我整天被要債的追著問我要錢,但是我真的沒有錢,所以,經常被債主找上門,我天天到處躲債,甚至被打,被罵,但是人總是會習慣的,躲躲藏藏那麼多年,我也習慣了,對於債主的那些指責,甚至對我拳打腳踢我都已經習慣了。”
“這些年,你掙錢一定很辛苦吧?”席邵軒心裡也有一絲心酸。
“席邵軒 ,看你這話說的,你現在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這話是鬧著玩的吧?開玩笑的吧,這世界上誰掙錢容易啊?”丁柯程喝的有些醉,他禁不住胡言亂語:“你知道嗎?我這些年活的可是真累,兜兜轉轉的,我跑了很多個城市,這些年我做了很多工作,剛開始是找了個公司上班,但是我發現,在公司裡慢慢上班,慢慢熬的話,我一輩子都還不清那些外債,所以,我開始試著去做一些兼職,經常跳槽,尋求高薪,可是這些年,奔波勞碌,每年掙個一二十萬吧,奮鬥了三年,掙了四五十萬,但是你知道嗎,我雖然省吃儉用,但是吃穿住行,哪樣不需要錢,雖然賺了三四十萬,但是房租就是一筆最大的開銷,更別提我的吃穿住行,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雖然平時已經勒緊了褲腰帶,能少吃就少吃,能少花就少花,但是,還是花了很多錢,三年過去了,我每天那麼辛苦,還是填不完我的那個大坑。”
“誰家的柴米油鹽不貴呀?你當我活的輕鬆啊!”
“你現在怎麼樣了?我看你這樣子,踩著鋥亮的皮鞋,穿著西裝,真的很像一個公司的主管,你混的還不錯啊,是已經把錢全都還清了吧?”丁柯程不禁好奇地問,難道夏知菲已經幫他把錢全部給還上了?
“呵!”席邵軒同樣無奈一笑,他喝的有些多,所以現在有些頭疼,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同時說道:“誰能不愁啊?我也愁,當時我沒有一分錢,你知道嗎?因為我欠的那些債,我和夏知菲離婚了,那時候,我甚至想一輩子都做一個老賴,整日在出租屋裡吸菸喝酒,活的沒有個人樣,可是,我的爸媽救活了我,於是我回了家,在家裡重新開始。”
“我剛開始找了一個工作,月薪還不錯,我為了能夠儘快的還清那些債務,所以,我兼職擺攤賣炸雞。”
“你賣炸雞?!”丁柯程聽到這句話時不經笑了,席邵軒曾經也就是一個靦腆的大男孩,結婚之後還是跟個榆木疙瘩似的,他去擺攤,開玩笑的吧?他能拉得下這個臉嗎?
“哈哈”席邵軒又喝了一杯酒,烈酒下肚,他禁不住談起了往事:“丁柯程,要我說,你就是放不開,人窮志短,擺攤有什麼好丟人的,當人窮的連飯都吃不上的時候,面子還有那麼重要嗎?你當我真的拉不下這個臉呀,人活30歲,如果還跟年輕時候一樣,什麼時候才能掙點錢啊?”
“你知道嗎?我那時候賣炸雞掙了點小錢,但是因為白天要上班,晚上要去夜市裡賣炸雞,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整天都累的不行,最後,我實在撐不住了,我病了。”
“那時我就在想,是放棄我這份兼職,安心在公司工作呢,還是,為了賺更多的錢,放棄自己的工作呢?你知道我最後選擇了什麼嗎?”
“我放棄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出去兼職擺攤賣炸雞,我活的每天都很累,每天四點起床,晚上11點才收工,整整奮鬥了三年,我才還清了我欠的那些債務。”
“你知道嗎?雖然這三年我過得很累,但是我的每一天都有盼頭,因為每次我給債主發訊息,都是要還他債務,看著我欠的錢越來越少,我心裡也越來越高興,終於在今年,我還清了所有的債,我再也不用過那麼艱苦的生活了。”
“呵呵”丁柯程不禁心酸,席邵軒已經還清了所有的債,而他還在苦苦的熬著。
“你知道嗎?人生或許就是那麼戲劇。”席邵軒講到這裡不禁得意,“我還完債以後,你知道我遇到了什麼事情嗎?我家裡的房子拆遷了,一下拿到了700多萬的補償金,你說,如果我當初再等個三年,那三年我還奮鬥個錘子?”
“哈哈,那你現在過的還不錯。”
“我現在當然過得很好啦。”席邵軒不禁得意,“我這輩子都不打算再結婚,所以,我和我爸我媽三個人買一套房子就夠了,剩下的那些錢,我開了一家炸雞店,從今以後,我就再也不用出去風吹雨淋了,我的店第一季度的營業額很不錯。”
“唉”席邵軒說到情不自禁處,又嘆了一口氣。
“你小子混得那麼好,你嘆什麼氣啊?”丁柯程越來越不理解他,難道是因為職場得意,情場失意?
“你小子不會因為喜歡上了哪個大美女,你追求她?人家不同意和你在一起吧?嘆什麼氣啊?現在你條件那麼好,再找個物件不是很容易嗎?”
席邵軒不禁搖了搖頭,“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只有一個女兒,我只有一個孩子,但是你知道嗎?前些日子我前期給我打電話,說我女兒得了白血病,你知道那時候我有多擔心我的孩子嗎?”
席邵軒可能是喝醉了,說著他的眼淚就要流了下來,“我特別擔心我的孩子,我只有那一個女兒,那是我的孩子啊!我們離婚的時候,我們的孩子才兩歲,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孩子已經不認識我了,她現在見了我就喊我叫叔叔,她已經不認識我這個爸爸了。”
“子衿怎麼樣了?”
席邵軒喝的醉醺醺的,他禁不住說胡話,“我跟你說,幸好,幸好孩子是我的親生女兒。”
“開玩笑的吧,你女兒可能不是你親生的嗎?”丁柯程不禁笑了起來。
“對啊,孩子是我親生的,所以,幸好我們兩個能坐上骨髓配型,我給孩子抽了骨髓,讓她治白血病,幸好孩子終於治好了病,幸好我的女兒還能活著,我只有這麼一個孩子,如果我的孩子也沒了,我以後就算是掙再多錢又留給誰?”
“丁**子,你知道嗎?我回了一趟海城市,去給我女兒做了配型,幫她治病,同時,我不小心撿到了5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