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席邵軒虛弱的從床上坐起來,他的臉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因為剛剛抽過骨髓,粗長的針管直直的穿入他的脊椎,他的腰到現在還錐心刺骨的痛。
“席邵軒你終於醒了。”夏知菲彷彿已經很久沒有睡過覺了,她帶著兩眼的黑眼圈,眼睛裡充滿了血紅色,嗓音也有些沙啞。
“子衿怎麼樣了?”
“孩子很好,手術很是成功,你看,她不是正躺在你旁邊睡著了嗎?”
席邵軒順著夏知菲的目光向了旁邊的病床,一個小女孩正躺在床上,正在打著點滴,她的睡顏還是安穩,儘管還是病痛纏身,但是可以看的出來,孩子的臉上已經有了一絲絲的紅暈,再也沒有了之前病痛的模樣。
席邵軒看到孩子終於挺過了這一關,臉上終於有了一些欣慰,他這一輩子只有這一個女兒,如果沒有了孩子,他還活著有什麼意思?
“孩子為什麼還在輸液呀?”
席邵軒看到子衿的手已經全部扎滿了針眼,腫的不成樣子,看到這樣的孩子,他異常的心疼。
“因為她畢竟把你的骨髓輸到了身體,為了抵抗免疫排斥反應,所以孩子還要服用藥物和打針輸液。”
“哦”席邵軒雖然心疼,但是也無可奈何,只要能救活孩子,打點針吃點藥算什麼?
空氣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他們兩個人彷彿都沒有話對對方說,安靜的幾乎連外面的微風拂動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嗚嗚嗚……”
一聲孩子的哭泣,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
“好好的,孩子怎麼哭了?”
席邵軒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吃痛的從床上坐起來,因為脊椎的原因,所以,他連坐起來都是吃力的,可是儘管如此,儘管身上錐心刺骨的疼,席邵軒仍然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旁邊的病床上。
子衿彷彿還沒有睡醒,但是在睡夢中,她哭的撕心裂肺,彷彿是一隻剛剛失去父母庇護的弱小的羔羊。
“子衿,子衿你怎麼了?你別嚇媽媽。”
夏知菲連忙跑到子衿的床邊,將孩子抱在懷裡,夏知菲滿是不忍,和席邵軒一樣,她也很心疼自己的孩子。
“孩子是不是做什麼噩夢了?”
席邵軒忍著病痛從病床上站起來,扶著腰慢慢的走到子衿的床邊。
“嗚嗚嗚……”
孩子的哭聲越哭越響, 席邵軒和夏知菲兩人也越來越擔心。
“你快去喊醫生,千萬別讓孩子出什麼事了。”席邵軒還算是冷靜,提示夏知菲趕快去找醫生。
“哦,好,你看著孩子。”說著夏知菲想要放下懷裡的孩子,去辦公室裡找醫生。
“媽媽,你別走。”子衿彷彿能感知到夏知菲的離開,連忙拉住了她的手,神志也跟著清醒,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孩子哭的兩眼淚痕,任誰看著都心疼。
“媽媽在這呢,子衿不要害怕,媽媽去幫子衿找醫生叔叔子衿看病好不好?”
“媽媽,我身上好疼,為什麼我身上那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