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可是你說的,這次下井給我六萬塊,兄弟們可都聽著呢,你可不能反悔,反悔了丁丁短十厘米。”
“邵軒,老大多少厘米你怎麼知道?你又沒有見過,你怎麼知道。”旁邊的人起鬨道。
“老大可千萬不別食言了,本來就不長,咱們不知道老大能不能湊夠十厘米給他割呢。”
“你怎麼知道老大沒有十厘米,要不這樣吧,先讓老大拿出來給大夥看看,先考察一下能不能湊夠十厘米,再決定割幾厘米。”
“老大快拿出來看看,給大夥看看瞅瞅!”
一幫人都跟著起鬨,老大的臉上帶著莫名的紅暈,彷彿是被一群老婦女調戲的新媳婦兒一般,羞答答的。
“哈哈哈……”看到這一幕,席邵軒不禁沒心沒肺笑了起來,他彷彿是剛剛娶完新媳婦兒的傻小子,看著自己的媳婦兒被調戲,臉上掛著姨母笑。
“你小子竟然敢還笑得出來,你知不知道,剛剛你的命都差點沒了。”老大佯怒道。
可是老大看著席邵軒那張欠揍的笑臉,也不禁跟著笑了起來。
說到這裡,席邵軒笑了越來越歡,彷彿比娶了新媳婦兒還高興,老天對我不薄,沒想到我席邵軒還能活著出來。
剛剛井下塌方,我被埋在泥裡,井下刺骨的溫度和窒息的感覺讓我近乎絕望。
我是想要拿命換錢,可是我席邵軒並不想死,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我還沒有活夠。
可是我身上的債務,逼得我必須拿命做賭博。
我的命很賤,兩萬塊錢便能讓我去赴死,但是我的命又很珍貴,區區200萬根本買不了我的整個人生。
那天我差點從跨江大橋掉下去,當時我也是如同今天這般絕望,可是最後,我還是掙扎著爬了上來,還是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命。
我席邵軒每次都能大難不死,這不是僥倖,這是老天待我不薄。
“老大,拉我站起來。”席邵軒把自己的手遞給老大,賤笑著說。
“哈哈……這小子,真會得寸進尺。”說著老大拉著席邵軒的手,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幫我把潛水服脫了。”席邵軒得寸進尺的對老大打趣道。
“臭小子,還真當我是你保姆了。”
“開玩笑的,誰敢使喚我老大!”席邵軒大難不死後,笑容越來越賤,甚至都敢拿老大開玩笑。
……
“今天是個好日子……”
席邵軒揹著一個水泥袋,哼著曲走在大街上。
席邵軒全身上下都是泥,衣服溼漉漉的,背上還揹著一個水泥袋,活像是一個撿垃圾的流浪漢。
可是他的心情卻很好,臉上掛著笑容,彷彿是晴天白日裡夢見和大美女共進燭光晚餐一般,臉上都快樂開了花。
席邵軒流浪漢一般落魄的模樣,讓他臉上的笑容越看越覺得猥瑣,讓大街上的靚女們彷彿是碰見了猥瑣男一般,紛紛對他避之不及。
席邵軒卻毫不在意這種異樣的目光,別看他背的這個水泥袋毫不起眼,和你垃圾袋似的,裡面可是裝著六萬塊錢的現金。
所謂財不外露,大抵不過如此,誰能想到這個流浪漢身上揹著的一個不起眼的水泥袋裡竟然會裝著六萬塊錢的現金?
又有誰能夠想到?大街上踩著aj端著星巴克的靚仔靚女可能兜裡比臉還乾淨,而且手機花唄的催款資訊一條接著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