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邵軒離開夏媽媽家後便直接去上班,兩人誰都沒有和誰打電話,日子安安靜靜的過了將近半個月。
按理說,沒有夏知菲的日子裡,席邵軒應該會過的非常的輕鬆。
因為夏知菲整天對席邵軒大呼小叫,管東管西,夏知菲走了,他再沒有人管束的日子裡,應該會過的非常的悠閒自在。
但是相反的是,沒有夏知菲的日子,其實席邵軒他過得並不痛快。
夏知菲離開家的這些日子,席邵軒確實比以往清閒的多。
他不用早起做飯,可以每天上午只吃一盒泡麵就去上班。晚上回來,他不用再為了給自己掩飾而洗衣服,洗澡,他可以回去之後什麼都不用做,躺在床上倒頭就睡。
在家裡再也沒有人管他,他不用每天打掃衛生,保持家裡乾淨整潔,也不用整天洗澡,可以帶著渾身的臭味便躺在床上睡覺。
他想吸菸,喝酒,玩手機到半夜,都沒有任何人攔著他。
可是沒有夏知菲的日子,他總是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彷彿心裡缺了什麼東西,總是感覺有一種莫名的空虛……
這天上午,席邵軒照常去上班,他來到工地後第一件事情便是換上工作服,帶上安全帽。
而後他帶上自己的託灰板和鐵抹子,來到了四十八樓的高空。
萬丈高樓平地起,席邵軒不知不覺中抹灰已經抹到了四十八樓。
他站在四十八樓的高空向下看去,這次,地下的人真的如黑壓壓的螞蟻一般格外的渺小。
四十八樓的高空,偶爾有微風拂過,腳下扎的並不牢穩的腳手架便跟著晃動,彷彿隨時有倒塌的危險.
他的身上只繫著一根安全帶,他的一條命全部都交給了這根不起眼的繩子。
“來了?”劉起運大哥扯著嗓子爽快的說。
“來了!”席邵軒同樣扯著嗓子大聲的回答。
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多說半句廢話,直接拿起工具就開始幹活。
“咚咚咚……”幹活幹到了一半,席邵軒的手機發發出了振動的聲音。
他放下手裡的鐵抹子和託灰板,用毛巾擦了一把臉上的汗,他感覺衣服粘糊糊的,糊在自己身上,脖子上全都是泥,輕輕一搓就能搓出來一個伸腿瞪眼丸。
“喂,誰呀?。”
“喂,席邵軒,現在你有空嗎?鑽頭掉下去了,你要不要來撈出來?老規矩,撈出來兩萬,撈不出來二百萬。”
席邵軒嚥了咽口水,他又要去做“水鬼”了。
“水鬼”這種工作危險而又高薪,下井把鑽頭撈出來便是兩萬,可是井下的情況異常複雜,誰也不能保證井下的人的生命安全,如果撈不出來,那二百萬就是買命的錢!
“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