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彬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席邵軒手裡的木棍,他被嚇得心裡砰砰直跳,他感到腦子裡一股眩暈,耳朵裡嗡嗡作響,肌肉輕微的拉伸便感覺背後火辣辣的痛。
席邵軒握著木棍一步步的向他靠近,他幾乎恐懼到窒息,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他會殺了我的,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他心裡這個念頭揮之不去,他越來越感到恐懼,於是連滾打趴的向後退去。
求生的慾望逼著何彬忘記了背上的鈍痛,他使了吃奶的勁扶著地踉蹌的站起來,撒腿就跑,大腦一片空白,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還沒有活夠,我還不想死。
拆遷後的長江路中段空無一人,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廢墟,坑坑窪窪的道路使這裡少有人駐足,如果有人想謀殺,這裡就是最好的作案現場。
何彬拼了命的逃跑,如果他現在殺了我,再把我埋在廢墟下面,警方根本就找不到我的屍體,而且四周都沒有監控,他就可以逃跑,他會逍遙法外,我不想死,更不想死的這樣不明不白。
看著連連退後的何彬,席邵軒幾乎失去了理智,他眼睛裡泛著通紅,帶著嗜血的光芒。
此時此刻,他只想殺掉何彬,都是因為他,才讓自己的老婆出軌。
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刻,他竟然破壞自己的家庭,搶走自己的女人,為什麼何彬長這個熊樣夏知菲都要出軌和他在一起?
為什麼同樣是三十多歲的年紀,他什麼都有,而自己卻飽受世間冷眼,為什麼上天那麼的不公。
而且他竟然敢罵夏知菲是婊 子,我罵夏知菲可以,但是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竟然想讓我老婆身敗名裂,你痴心妄想!
席邵軒再次追上了何彬,舉起木棍使盡了渾身的力氣向席邵軒背後砸去,結實粗長的木棍直直的從中間斷開,證明了這根木棍的主人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
原本應該泛著白茬的斷裂口被鮮血染成了血紅,木棍上,何彬的衣服上,以及席邵軒的手上都浸滿了鮮血,地上滴落的一路的血珠。
滿地的鮮血彷彿要想世人訴說這片鮮血的主人究竟經過了多麼痛苦的掙扎。
何彬悶哼了一聲,應聲倒在地上。
這一次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只是覺得所有的景物都有些眩暈,他感到自己有些睏倦,真的好想就這樣睡過去。
直到他看到一個身影緩緩向自己靠近,在自己面前舉起了已經被折斷的木棍……
“啊!”
何彬使盡的渾身的力氣滾到了一邊,廢墟里伸出來一段鋼筋紮在他的胸口,引來一陣陣的鈍痛,這股鑽心刺骨的痛迫使重新使他清醒。
“救命啊!救命啊!……”
何彬想要再次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怎麼都站不起來,而席邵軒彷彿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在向自己靠近……
“席邵軒,殺人可是犯法的,你難道想被判死刑嗎?”何彬聲音了帶著顫抖。
“判死刑?呵!”
席邵軒扯出一抹冷笑,眼裡發著令人不寒而慄的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