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被氣成這樣了。
左放嫌棄的後退一步，收劍看向許朔。
許朔盯著地上氣喘吁吁的白衣主教看了半晌，他唇線微抿，兜鍪遮掩了面目也看不清神色如何，只是似乎在沉吟著什麼。
——光明聖女身邊有間諜？
能靠近光明聖女的人。
會是什麼身份？
許朔想了一下自己這邊的陣營人物。
安插在王權陣營的臥底，就有白銀公爵與特蕾莎公主兩人。
但白銀公爵的身份有些鞭長莫及，作為臥底也打探不到什麼訊息，他只能算是叛變的戰力，而特蕾莎公主就不一樣了。
若是銀盾軍團是一柄插進帝國的利劍。
那麼特蕾莎公主，就是深入敵軍腹地的定時炸彈。
若是王權陣營也有這麼一枚炸彈……
同樣想到這個問題的左放倏地說道：“會是祭司會嗎？能接近光明聖女的身份，也就只有主教以上的神職了吧？”
祭司會這次只跟來了幾個人。
大半不便行動的督主教則留在了光明城，與光明聖女一道守護那裡。
許朔看了他一眼：“很多。”
與深入簡出的光明教宗不同。
光明聖女身為教廷擺在明面上的聖座，光明城內的傳教與大型祭祀禱告活動，這些都是由聖女執掌的。
她有時甚至還會走到民間去體恤底層信徒，表面可以說是相當接地氣的一個聖女。
因此不僅是祭司會。
光明聖女身邊的貼身教侍，唱詩班、禱告員，甚至是經常拜訪光明教廷的信徒都有可能接近對方。
左放想了想。
然後貼近許朔悄悄問道：“那聖女的死活重要嗎？”
不重要的話就不管了。
然後許朔也學著他的樣子悄聲說道：“那如果不重要的話，你覺得對方為什麼要在聖女身邊安排棋子呢？因為太閒了嗎？”
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