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羅凱盯著報紙陷入了沉思，眼中思緒複雜，情緒眾多，似乎正在構思著什麼東西。
許朔想起許曦之前被數學題困擾時，露出的情緒大概就是這樣。
半晌後，羅凱又對他低聲說道：“雖然不是沒有可能，但這個推測太牽強了，你應該是還發現了其它東西吧？”
許朔睨了他一眼：“你是來幹什麼的？”
羅凱：“……”
他訕訕的笑了笑，然後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偏過了腦袋，百般聊賴的打量起車廂。
這個年代的車廂窗戶還能開啟，軌道傳來轟隆隆的聲音，陽光很是燦爛。
車廂里人流混雜，東西隨意堆放在地上，能擠就擠。
也有些懶得起身去吸菸區解決煙癮的人，直接在位置上點菸吞雲吐霧起來，混合著一些脫掉鞋子的人的腳臭味，或者各種各樣的食品味道，讓車廂裡的氣味更加難聞了。
窗戶風都吹不散這股味兒。
許朔微微皺眉，沒待一會就又返回了車廂連線處，至少這裡只有一種煙味。
他倚靠著車廂壁，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熟練地開啟了俄羅斯方塊。
小女孩在不遠處好奇的看著他，似乎想要湊過來，但又覺得太遠了的躊躇感，下一刻，她眼前的視線忽然就被一個鬍子拉碴的叔叔給佔領了。
羅凱蹲下來，笑得滿口黃牙，討好的看著她說道：“小妹妹，哥哥這裡也有零食哦，你要不要？”
他掏出了剛才順手摸來的糖果。
然而，小女孩卻倏地瞪大了眼睛，一臉警惕的看著他，還往後退了兩步。
羅凱：“……”
有感覺到受傷。
這不公平！明明自己長得也不比那傢伙一張小白臉差吧！
忿忿的羅凱摸了把自己的臉，然後摸到了下巴那一撮有點扎手指的胡茬。
小女孩很是戒備的跑回了自己的座位旁，雖然她被哥哥給擠下去了沒位置，但站在熟人的旁邊也會有點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