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那些薪火衛。
回來後,許深坐在老頭子一旁,沉默不語。
他此刻已經摘下了面具,就這麼默默看著老頭子沉睡的臉龐。
一旁的範笑兒,剛才強忍著噁心收拾了那些殘肢和血液。
此刻也在一旁一句話不說。
難怪,前輩最後清醒前那麼跟自己說。
她親眼看到了許深暴怒的過程,所做的一切。
看著許深那眼中的哀傷,都讓她感覺到了難過。
半晌,許深掏出一根菸,點了起來。
深深吐了口氣。
“你是誰?”
許深看向了範笑兒。
“我是海城范家的人,雖然范家不大,我太爺爺被這位前輩救過。”
“可以說這位前輩是我們一家的恩人。”
“太爺爺死前特意說過,前輩不論遇到什麼事,凡是范家子弟,必須幫忙。”
“不然就不得好死。”
“當時我就在海邊看到這位前輩,發現和太爺爺留下的畫冊很像。”
“看他一身傷,我也不敢隨便帶他去哪裡,就帶回這裡了。”
許深聽著,默默點頭。
“這事,還有人知道麼?”
“沒有了,我連我爸都不敢說。”範笑兒搖搖頭。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意識開始變成這樣的?”
許深拿起黑刀,看了一眼老頭子身上的山紋。
殘破不堪。
好幾處幾乎全部斷裂了。
難以想象他究竟如何逃出來的。
這種法紋碎裂的程度,他前所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