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在黑的目光中,辦公桌下面鑽出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士,一頭大波浪長髮略微有些凌亂,臉色微白,同樣打量著她和周金儒。
圖奇似乎看出什麼,沉聲道:“你們是韋斯特的人?”
周金儒搖頭道:“也不是,請韋斯特夫人放心,今天不會有人將你在這裡的訊息說出去,說實話,我跟韋斯特伯爵的關係不太好。”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圖奇一時猜不出,只好作罷。
周金儒根本不關心跟圖奇偷情的人是誰,他的話讓貴族女士的臉色陰晴不。
能混進總學府而不驚動任何人,順利來到這間辦公室,還沒有大肆聲張,首先避免的一樁醜聞的發生,其次才是這兩個人的目的,看情形,應該另有企圖。
在圖奇的心中更重要的是他在總學府內被抓到姦情,是否和其他校董有關聯。
“好,既然大家都有心情,我們來聊幾件事情。”
周金儒彎下腰,粗暴地開啟辦公桌的抽屜,精心設計的鎖在他的蠻力下直接報廢,從裡面找出一盒糖果。
“巧克力,這玩意可不多見,我能吃嗎?”
圖奇淡淡道:“請便。”
周金儒摸出一塊巧克力,撕開包裝,看著黝黑的巧克力塊,他知道這玩意在泰拉大地非常罕見,一方面是對曾經那位終產者的抵制,一方面是生產水平跟不上,導致巧克力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奢侈品。
他嚼著巧克力,感受口腔內香醇的味道,含糊不清道:“韋斯特夫人,請你也找一個地方坐下,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我是一個比較有力氣的野蠻人,野蠻人並不排斥打女人,所以,請不要給自己找不痛快,這對我們大家都好。”
臉色鐵青的女人選擇坐在距離圖奇三四米之外的椅子裡,雙腿併攏,勉強保持優雅。
“圖奇先生,十四年前,有一件事你是否還能回憶起來?”
十四年很長,絕大多數人都不會記得那年發生的事情,但有一種人例外,就是作出能影響其一生的事情,只能將這些事情深深埋在心底的人。
韋斯特夫人睜大了眼睛,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圖奇的過往,不免多了幾分好奇。
“你究竟是誰?”
圖奇的聲音沙啞。
周金儒吃完巧克力,舔了舔嘴唇,滿不在乎的撥出一口氣:“如果你能回憶起來,我想我是誰,並不難猜,十四年前,你們幾個人,謀劃了一場精心佈置的騙局,讓一個寶石商人家破人亡,這是前因,現在我坐在你的面前,這是後果。”
圖奇的眼睛立即落在一直沒出聲的菲林姑娘身上,聲音嘶啞:“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當初沒有斬盡殺絕,我們一定會死在漏網之魚身上!”
這不是什麼稀奇事,世上絕大多數的復仇都是建立在沒有斬草除根上,當年他們漏掉了六歲的黑,今天小女孩成長為復仇者。
周金儒收回目光:“所以圖奇先生,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當初不只我一個人策劃了這件事。”
“所以他們都會死,你不用擔心。”
圖奇還想說什麼,只見一把飛刀插進了他的喉嚨,肥胖的男人用力握住傷口,可是血液湧進了氣管,他一下子翻倒在地,劇烈的咳嗽著,不斷噴出血來,很快就不動了。
還在看戲的韋斯特夫人驚呆了,忘記了尖叫,等她反應過來時,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周金儒又撕開一袋巧克力,平靜的看著這一幕,黑只完成了復仇的第一步,她還有幾名仇人要解決。
菲林姑娘走到昏過去的韋斯特夫人身邊,周金儒站起身走向門口,兩分鐘後的,黑來到他的身邊。
“我讓你失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