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了職責束縛的小虎鯨顯得隨心所欲,獵人走上岸後,遊蕩在陸地,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你覺得很奇怪麼?”
“沒有,”周金儒擦擦嘴,“我也不喜歡烏薩斯,寒冷不適合生存。”
斯卡蒂伸腿下床,素白的腳丫穿著旅店提供的一次性拖鞋,走向門口。
總算要走了,房間裡只有一張床,虎鯨小姐要是留下來,那他要睡哪裡?
“沐浴間有點小,浴缸也很窄。”
淡淡的抱怨聲進入浴間,隨著門關上的聲音,周金儒的表情僵住了,斯卡蒂壓根沒想走,她先去洗澡了,很快,嘩啦啦的水聲迴響在他的耳畔。
深海獵人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陸地的強者隨隨便便就能打倒,自然也就不會在意周金儒。
“我該不該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好在她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
周金儒坐在椅子裡,想了很久,直到沐浴間內的水聲停下,換了一身清涼單衣的斯卡蒂走出來,微微挑起眉毛。
她倒有些意外,原本以為這個男人會採取某些行動,再打他一頓,徹底歸類在隨時可以幹掉的敗類之中,沒想到他什麼都沒幹,呆坐了半個鐘頭。
“你……”
斯卡蒂開口說了一個字,猛然想起什麼,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周金儒:“?”
你悟什麼了?
“四先生,我記得你說你是維多利亞人吧,難怪,我有點理解你了,沒關係,我的同胞中不乏你的同類,我不會歧視你的。”
1080年還沒有這麼多誤會吧,維多利亞人,你們在這十五年裡究竟做了什麼,竟然讓這片大地的人們形成了如此深刻的刻板印象!
周金儒咬牙切齒,維多利亞的身份徹底不能用了,和托馬斯·考特曼一樣,早晚會引起更大的誤會。
“斯卡蒂小姐,是這樣的,其實我是哥倫比亞人……”
“我知道,哥倫比亞是從維多利亞獨立出去的。”
虎鯨小姐露出“你不必解釋,我懂你”的表情,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