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忙完手頭的工作,一個人在戰地醫院的檔案室裡看診療記錄,整合運動的醫療體系還沒有建立起來,準確的說,哪怕到了1098年,他們在這方面依然兩眼一抹黑。
“最近半個月以來,整合運動的主要敵人是邪魔,以愛國者的游擊隊為核心,塔露拉的隊伍做輔助,理論上現在紮營的位置不可能再碰見邪魔。”
他合攏手中的檔案,陷入沉思,既然烏薩斯集團軍這麼能打,還有各種各樣的先進武器作為支撐,為什麼還要僱傭民間武裝組織?
塔露拉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背後捅帝國一刀也不是不可能。
“帝國信任的應該是愛國者,這事倒有點意思,博卓卡斯替因為帝國而離開軍隊,帝國卻又信任著他,看來在對付邪魔這方面,帝國面臨無人可用的境地?”
周金儒想起那些借用了邪魔力量的內衛,他想無人可用究竟是後繼無人,還是帝國對抗邪魔的意志正在向共存傾斜。
“先生,在嗎?”
塔露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自從那天兩個人不歡而散後,周金儒也沒時間繼續跟她磨蹭,一邊旁敲側擊整合運動大後方的位置,一邊調查冰原邪魔的真相,絕大部分時間都在戰地醫院和檔案室裡渡過,自然也就沒時間和龍女以及霜星交流。
“我在,請進。”
百年前他倒十分歡喜,百年後,這方面的心思也淡了,只做自己該做的事。
漫長的時光確實能磨滅一個人的情感,周金儒早已不再是二十六歲的年輕人。
他應了一聲,從座位裡站起來,走到門口迎接龍女。
整合運動的領袖一進門就看見披著白色外套的男人走向自己,不由的嗔怪道:“我惹先生生氣了?”
周金儒疑惑道:“從何說起?”
“不然先生這幾天為什麼一直躲著我?”
塔露拉越過周金儒的身邊,走進檔案室,看著擺在桌子上的幾本行程日誌,隨手翻開幾頁,大致內容都是前一段時間的經歷。
“我怎麼會躲著你,你想多了,我看檔案室裡的歸納不太整齊,就花心思整理了一番,現在基本能做到隨時調閱檔案記錄了。”
龍女挑起眉頭:“先生還會做這些?”
周金儒笑了笑:“我曾經擔任一座大型陸地城市的圖書館管理員,也不是很懂,只不過有些經驗而已,不算什麼。”
對於這些謙虛的話,塔露拉覺得只能相信一部分,她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問周金儒在做什麼,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
“先生,晚上一起去吃飯吧,葉蓮娜幾天沒見到你,都不開心了,還問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