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透過櫥櫃的縫隙看見阿黛拉關上書房的門窗,始終背對著瓦西姆,而棕色頭髮的瓦西姆醫生忍著疼痛,顫抖著處理傷口,他以莫大的毅力拔出嵌入身體的鐵片,頓時血流如注,迅速用另一隻手將傷藥傾倒在傷口,再用乾淨的紗布按住。
這種處理外傷的手法看起來非常外行,一點都不符合瓦西姆的名號,但是讓人意外的是那些其貌不揚的粉末狀傷藥真的讓血液止住了,染紅了幾層紗布後便止血了,堪比華法琳的速效止血粉末。
周金儒不明所以,只覺得太過神奇,不覺間,抱在懷裡的詩懷雅在他胸口蹭了蹭,吸引了他的注意。
詩懷雅的臉很燙,儘管知道兩個人這麼緊密的相處事出有因,但她就是忍不住臉紅,一陣一陣的羞澀讓她幾乎暈厥。
“什麼動靜?!”
來回在窗戶邊走動的阿黛拉似乎聽見了什麼聲音,猛然抬起頭,只見透明玻璃外有什麼東西高速飛來。
咔嚓!
玻璃應聲而碎,一枚飛彈落在書房的地板上打著旋,絲絲煙氣散發出來。
阿黛拉一個滑鏟,翻身一腳將這枚飛進來的煙霧彈踢回去。
就在她回身的瞬間,數道黑影從窗戶上方墜下,快速破窗而入,個個全副武裝,更是手持鋼刀利刃,直奔瓦西姆。
“醫生!”
阿黛拉高呼一聲,抽出掛在腰間的長劍,先發制人,筆直地一劍刺向最近的敵人。
闖入書房的五名襲擊者卻不和阿黛拉糾纏,他們有著明確的目標,分出兩人阻攔阿黛拉後,其餘三人直奔受傷的瓦西姆。
派系重要成員瓦西姆醫生還坐在書桌後面的椅子上,他處理完傷口的手沾著自己的鮮血,看著正在逼近的襲擊者,大手輕輕按在書桌表面,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份檔案。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解決掉我了?”
瓦西姆面色蒼白,但神情並不慌張,面對這些襲擊者,他的沉著冷靜讓敵人頗為忌憚。
雖然心存懷疑,但襲擊者的腳步沒有停下,步步緊逼,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五米,也就是說,這些襲擊者一個箭步衝上去就能殺死瓦西姆。
其中一名襲擊者正是這麼想的,他一躍而起,黑色靴子落在書桌上,手中長刀更是砍向瓦西姆的脖子。
得手了!
電光火石,飛速落下的刀刃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落在血肉上,瓦西姆醫生抬起一隻手,五根手指收緊,刀刃在他的手掌中,再也難以移動分毫。
一滴一滴血液順著刀刃流淌出來,瓦西姆卻沒有半點慌張,他仍然坐在那裡,淡淡說道:“如果要殺我,在伏勒獄時,陛下就應該動手,現在想殺我,陛下應該派禁衛軍來。”
他流出的那些血液凝固了,瞬間凝成瑰麗的血紅冰晶,被握住的長刀更是蒙上一層寒霜,迫使握著刀柄的襲擊者不得不法放手,如果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被不斷蔓延的寒霜凍住。
“先生們,長年生活在倫蒂尼姆的你們,有沒有見過真正的寒災?”
瓦西姆的雙眉之間一片雪白,他抬起雙手,足以讓人凍傷的寒流奔襲那些入侵的襲擊者,而阿黛拉在寒流出現的剎那,翻身躲進附近的沙發背後,因為這股寒流是不分敵我的範圍攻擊。
藏在櫥櫃的周金儒再也呆不下去了,即便他能抵抗寒流,但懷裡的詩懷雅已經凍得快要失去意識了。
“燈塔!”
他輕呼一聲,一道強光爆發出來,就像閃光彈一樣,讓猝不及防的幾個人暫時失去視線,瓦西姆的寒流也因此中斷了。
周金儒盡力用體溫保護菲林女孩,撞破櫥櫃門,飛身撲向最近的襲擊者,雙手掠過對方的脖子,瞬間將其中一人擊暈,他的動作快而迅猛,擊倒敵人後絕不拖泥帶水,只是幾個呼吸間,五名襲擊者盡數被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