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直視前方的黑白螢幕,輕聲說道:“這應該不是巧合,阿黛拉小姐。”
“這就是你的主人轉告的話?”
這種口吻落在周金儒的耳中,他立即想到了自己還是希瓦艾什的男僕,阿黛拉所指的正是他身後的那個男人。
果然和主角相遇並不是主線,她只是在套話,至於希瓦艾什轉告,抱歉,並不存在。
阿黛拉抿著薄薄的雙唇,又說道:“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周金儒搖搖頭:“我說是巧合,你不信。”
這位小姐現在是什麼身份?
根據劇情發展的不同,女主角的身份會發生很大的變化,有時她是一名政壇玫瑰,有時她化身商業名人,有時又會成為聞名世界的探險家,所配套的劇情千變萬化,難以琢磨。
“你在心中默數三聲,繼續觀看這場電影,我從未出現過。”
這是催眠術?
周金儒愣了愣,任何能實質影響到精神的辦法都無法在他身上起到效果,催眠這種低階手法就更不行了。
“等等。”
阿黛拉的動作停住了,詫異地看著面前的一臉平靜的男人:“你到底想說什麼?”
周金儒微微側頭,眼珠轉動,看向身邊的女主角,他快速報了一個地址,正是劇情裡兩年前,他初次進入時的那家酒吧,當初可頌在那裡任職調酒師。
“你說的那家酒吧已經不存在了,至於什麼原因我並不清楚,不過你如果想打聽更多,不如去那裡看一眼,那地方今天開業。”
今天開業?
周金儒眼神一凝,心想難道就是在報紙上看到的紅舞臺?
阿黛拉悄然離開座位,又看了一眼坐著沒動彈的男人,心想真不愧是希瓦艾什家的人,和他的主人一樣難對付。
半個小時後,周金儒站起身,活動著僵硬的身體,兩百年前的維多利亞在黑白電影方面的發展還處在初步階段,一場電影掐頭去尾也就二十分鐘出頭,值不值票價不好說,反正不便宜。
他走出劇院時,伸手攔了一輛馬車:“去紅舞臺。”
車伕沒有多問,載著他便上路了。
兩年時間,倫蒂尼姆發生怎樣的變化,周金儒作為外來者是認不出來的,不過當他來到那個十字路口時,終於找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果然和阿黛拉說過的一樣,曾經的那家酒吧不存在了。
周金儒看著翻新後粉刷一新的外牆,以及頭頂特別加碼的紅舞臺招牌,還有十幾名穿著嶄新制服的侍者立於門前,嘴角含笑,走上前詢問道:“原諒一位久別故鄉的歸鄉人,我曾經與此處的酒吧老闆有過一點交情,現在卻不知道他身在何處了。”
紅舞臺前廳經理接待了他,當聽見這段描述時,他用遺憾的語氣說道:“抱歉先生,您的朋友在兩年前因為一場意外不幸過世了,你在這個地址可以找到他的墓碑。”
周金儒捏著一張紙條走出紅舞臺,上面記載著倫蒂尼姆的公共墓地,準確的說應該是骨灰寄存地。
“那家酒吧發生了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最後導致酒吧老闆選擇自盡,不知道是不是我放出來的那個怪物所作所為,不過也不是沒有探詢的辦法。”
他回憶起一個地址,那是遠山臨別時給他的,說劇情裡兩年後,她的角色應該還在從事占卜工作,可以去倫蒂尼姆最大的城市醫院外面找她。
“這很正常,醫院外面有教堂,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