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金儒開車撞上去時,已經有人注意到了異樣,並立即上報到了帝摩斯莊園。
格瑞斯正在為了另外一件事揪心,無暇顧及破碎大道的突發變故。
“我們的儀式非常完美,成功喚醒了主……”
格瑞斯死死盯著部下,如果儀式真的是成功的,那麼現在怎麼什麼變化都沒有發生?
那名部下一臉的茫然無措:“但是主又睡下了,可能是我們的獻祭還不夠吧。”
旁邊羅素譏笑道:“你的主醒了,發覺沒睡夠,再回去睡個回籠覺,是這個意思麼?”
這麼解釋的確沒問題,但怎麼聽都覺得不夠尊重。
“不,一定是中途發生了意外,讓儀式不夠完美。”
格瑞斯惱怒的站起來,他還維持著張寒的模樣,來回走了幾步,對羅素說道:“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候,龍骨運到破碎大道,一切就都打成了,你想要的移動城市會從夢境走進現實。”
“但是,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主還在沉睡,夢境始終是夢境,無法成為現實。”
羅素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頗為懷念杯中飲品的滋味:“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碰這東西了,只有在夢境裡才能品嚐。”
“羅素,你還在拖延什麼?!”
羅素我行我素的喝完飲料,將杯子倒扣在茶几上,淡然道:“沒有你那個主,夢境真的不能成為現實麼?”
“你想過說什麼?”
羅素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打在格瑞斯的臉上,將他打倒在地。
聖亞拉爾的梟雄一腳踏在他的身上,冷漠道:“我以為你沒有背叛鏽帶,與其說你在幫我們,不如說你在利用我們喚醒你的主,格瑞斯,我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鏽帶人,我已經沒幾年好活了,有些事情即便再想做也有心無力,但是有一點,我希望你和你身後的那些人都記住,鏽帶人不會再給自己找一個主人。”
他後退兩步,攤開手:“夢境儀式是不可逆的,你的主也沒有甦醒,如果你現在不去逃命,天亮以後,我說不定會把你交給萊茵生命機動作戰部隊。”
格瑞斯坐在地上,擦著嘴角,冷笑道:“羅素,我從未想過你這樣的人會完全信任我們,就像聖馬丁的伊萬諾夫一邊和我們合作剷除異己,一邊研究我們的特性來製造針對我們的裝備。”
“你什麼意思?”
格瑞斯的身影漸漸消失:“羅素,主一定會甦醒的,你會後悔的。”
……
……
結成防禦陣線的羅德島支援隊伍像將四肢縮排殼子裡的烏龜,車輛在外面圍了一圈,中間留出的縫隙裡站著至少兩名舉起大盾的重灌幹員,頭頂數以百計的無人機頂著風雨不斷盤旋,在通訊科幹員的努力下,至少能保證一定的偵測範圍。
此刻,和破碎大道上的整合運動撞在一起的刻刀也反應過來了,羅德島的盟友根本就不是潰退,而是有序的後撤,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激憤的聖亞拉爾人爆發了非常可怕的戰鬥力,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和僱傭軍展開搏鬥,他們喊著保衛家園的口號,源源不斷地踏入戰場。
“怎麼會這樣?”
刻刀用直刀的刀背打翻一名企圖襲擊她的聖亞拉爾人,率領僱傭軍向另外一個方向撤退,她不敢更不能退向羅德島盟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