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嘀咕道:“我總覺得這跟一開始預想的不太一樣。”
周金儒反而笑了起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林先生給整個聖馬丁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雨果部長和他的朋友總比你強吧,還不是被美麗新世界壓的死死的,我估計他們連自己是怎麼輸的都沒弄清楚。”
雖然想到了林先生會取得投票的勝利,但沒想到會贏得那麼徹底,對手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反抗就被按死了。
這也是周金儒不同意直接接觸美麗新世界的原因,對方的實力太強大了,現在正是特殊時期,稍有風吹草動就會面對雷霆一擊,估計那位林先生也正是抱著寧殺錯無放過的想法來處理事情的,可謂心狠手辣。
“你難道真的想在販賣私酒方面插一手?嘴上說著不要,其實心裡一直惦記著吧?”
銀狐沒好氣的鄙視了一句。
周金儒沒法反駁,他覺得羅德島在聖馬丁沒有根基,格拉斯哥幫又不願插手,想趁機撈一筆就只能想辦法找代理人,如果阿爾德剛剛沒有反對,這事情就有的談,但眼下看來是不可能,只好就此作罷。
說到底,都是錢的問題。
至於銀狐,算了吧,她都被美麗新世界逼得要上吊了,真要她出力,估計也不頂事。
周金儒與銀狐返回暫住地,途中見到數起當街鬥毆事件,而那些警署的警員們就跟聾了瞎了似的,聽之任之,聖馬丁的混亂愈演愈烈。
“不會持續太久的。”
周金儒默唸著,此時誰率先出頭都會變成美麗新世界的靶子,那些暫時被打壓的群體也一定在暗中積蓄力量伺機而動。
下午兩點,托馬斯市長在消失了一整天后重新回到電視臺,展開了一次公開演講,其內容無非是重申禁酒法案的重要,以及讓市民耐心一點,官方一定會維護聖馬丁的正常秩序,自由與公正的夢想之地不容任何不法之徒的玷汙。
“他就是個演員,如果他告訴你現在一切安好,那你就該立即逃命了。”
銀狐撥弄著她的手機,瞥了一眼站在演講臺上的托馬斯,忍不住嘲諷起來。
周金儒看的仔細,注視著市長慷慨激昂的講話,頭也不回道:“至少從一個演員的角度來說,他的是合格的,我覺得他可以出一本書,‘論演員的自我修養’,正好用來拯救龍門那邊日漸盛行的靡靡之音,龍門那地界才平穩了二十多年,從敘拉古那邊傳來的花樣美男的風潮竟然已經佔據了上風。”
銀狐趴在床上,粉色毛髮下一對尖耳朵抖動了一下:“你怎麼不說炎國最近還在流行女裝呢,我記得你以前好像說過一句話……”
周金儒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下一秒,他就從銀狐的嘴裡聽見了那句膾炙人口的名言。
“在你們的國家最偉大的藝術就是男人扮女人,我聽說是一個樹人說的,說實話,真的有言詞如此鋒利的樹人麼?”
周金儒:“……我到底都跟你說了啥?”
銀狐抬起頭,鄙夷的瞪了過來:“還能有啥,就是你過去的那些糟糕的經歷,我能記得的不多,反正就是說過吧。”
模稜兩可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