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誰碰見那樣的事情都很艱難,我能理解。”
周金儒也跟著笑了幾聲,他的聲音變得認真起來,問道:“卡羅德,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有啊,我挺好的,那些事情都過去啦,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這就好,卡羅德,你想過去內陸國家工作嗎?”
內陸國家?
絡腮鬍子連連搖頭:“我全家都在伊比利亞,從來沒有離開過,真要我去內陸國家,也不知道該怎麼生活,留在這裡挺好的,謝謝你的關心。”
“那好吧,不過,以後不要再接近哈斯角了。”
“那地方我再也不想去了。”
送走卡羅德後,周金儒坐在自家門口陷入深深的沉思,因為他發現卡羅德眼睛已經有了變成死魚眼的趨勢。
這麼明顯的特徵,那些審判庭的人沒道理忽視,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放長線,釣大魚?
他看著卡羅德送來的行李陷入了沉思。
……
時間又過去一個星期。
周金儒第一次嘗試接觸那座海邊的燈塔,今天天氣不太好,起風了,海浪捲起來,摔打在礁石上,粉身碎骨。
燈塔的門緊鎖,不過觀察鎖孔邊的刮痕,顯然是有人住在這裡。
他想了想,還是沒有敲門,轉身離去。
在鹽風城,燈塔是奇怪的建築,很少有人會談及它,甚至瞭解的人都不多。
“你問那座燈塔,它好久以前就在那裡了,的確有一名燈塔守護者,平時深居簡出,即便是經常在海邊遊蕩的孩子,都很少能見到。”
從那天起,周金儒幾乎每天都要去門前轉一轉,一個月後減少了頻率,因為他找了一份工作。
鹽風城的大圖書館缺一個管理員,他就去應聘了,然後順利就職。
圖書館內有很多書,大部分都是在介紹伊比利亞的風土人情,也有從別的國家傳輸過來的故事書,說是大圖書館,其實館藏並不多。
周金儒一邊工作,一邊翻閱各種書籍,感嘆這個時代的不便,書的紙張過於脆弱,容易受到各種因素的影響,從而造成一些不可避免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