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輕聲回答道:“這當然是您的地盤。”
跨國公司,人販子,軍閥,所有混亂的條件湊在一起,齊活。
“哼。”
塔拉特哼了一聲。
坎普衛隊長提醒道:“我們在這裡挺危險的。”
“不。”
周金儒搖頭:“暫時還是安全的,法蘭克林希望能得到當地領主頒發合法身份,被高盧壓的喘不過氣的傑森希望得到強有力的支援,守財奴馬倫只想守好他的一畝三分地,至於胡佛,他應該想走了。”
塔拉特疑惑道:“胡佛為什麼想走?”
“因為她在這裡實力最差,雖然憑一時勇猛能守住地盤,但隨著你的到來,平衡被打破,沒有背景和根基的他會成為第一個遭殃的馬匪,因為他沒法漂白自己。”
明明初來乍到的塔拉特才是最薄弱的,可在四先生眼中,他們卻能在四大馬匪之間周旋。
“不要小看帕夏這個身份。”
塔拉特一直覺得帕夏的稱謂毫無用處,現在第一次發現它是如此好用。
三人披星戴月回到營地,此時絕大多數領民都已經休息,只有極少數負責夜間巡邏的護衛還在值班,塔拉特揮揮手,示意小聲,不要驚動他人。
少年獨自回到帳篷,望著一桶擺在角落裡的乾淨清水,他們在漫天風沙的荒野裡走了一路,哪怕一捧乾淨水都要節約使用,而到了綠洲領地,已經可以奢侈到可以用清水清洗身體了,可想而知這塊領地的重要性。
“這是我的領地。”
他重複了一句,彷彿在說服自己。
然後又補充道:“當然是。”
……
周金儒的帳篷裡,他換了衣服,躺在矮床上休息。
全身潰爛的傷口正在癒合,只是恢復速度實在太慢了,治療波無法治療自己,正應了那句醫者不能自醫。
“唉。”
周金儒嘆了口氣,只好聽之任之,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