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雷匆忙從外面回來,摘下圓頂氈帽扔在門口,拎著一袋各種各樣的醫藥物品走向裡屋。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腐爛,門窗頭緊閉著,這股味道也愈加濃郁。
“誰?!”
裡屋的門口傳來一聲低吼,只是這聲音現在聽來卻無比虛弱。
“是我,我帶了藥物回來。”
堅雷推開裡屋的門,發現靠著門框的煌,她跪在地上,手中握著一把生鏽的捕,刃口都崩了幾處。
“我先幫你上藥,然後我們再找機會回特南州。”
堅雷放下手中的東西,將煌從地上抱起來,放在鋪著一層舊棉絮的木床上,擰開功率極低的檯燈,藉著微弱的燈光觀察煌的傷勢。
煌的背後有一處面積很大的潰爛傷口,正發出難聞的腥臭氣味,而且傷口面積還在進一步擴大。
堅雷看了直皺眉頭,她買來的藥物只能起到延緩傷情的作用,煌需要真正的治療,在鐵鏽地帶只有聖亞拉爾才有條件,或者她們能返回羅德島。
煌到現在還能支撐著下床已經算意志堅韌,她的時間不多了,再拖下去,她撐不過一就會陷入昏迷。
堅雷摸著煌的前額,發現她正在發燒,這又是一個壞訊息。
“堅持住,等我們回到特南州的據點就能返回羅德島。”
煌沒有話,亦或者她現在已經沒有話的力氣了,發燙的手掌用力的抓了一下堅雷的手臂。
正在堅雷耐心細緻地為煌上藥時,忽然外面傳來了一片叫喊聲,似乎是讓她趕緊出來,要不然就闖進去了。
“我很快就回來。”
堅雷聽著外面叫嚷的聲音,心中本來就因為近期發生的事情窩著火,再加上煌的傷情刻不容緩,她轉身走出裡屋時,眼底藏著一道煞氣,雙手按著腰間的刀柄,走出大門的剎那,雙刀出鞘,寒光肆意。
一雙冒著火氣的眼睛掃視著來到門前鬧事的幾人,正是她在路上擊湍幾名混混,她此前沒有下狠手,萬萬沒想到回去的路上被跟蹤了,竟然讓人家找到門前來。
她的目光落在了對面為首的一名手提大刀的女人,看上去似乎是一名來自東國的鬼族,而那把大刀被東國人稱之為薙刀。
“鏽帶的規矩你們都懂,要麼走,要麼今晚警長就要找輛車來拉屍體。”
堅雷勉強壓著火氣,她這些話是對那名東國鬼族的,所謂先禮後兵,這些人走便走了,不走她也不介意動手殺人。
“大姐,她恐嚇我們!”
躲在纏丸身後的一名混混探著頭叫喊道。
纏丸此前就抱著切磋的心思,也沒想太多,現在看著對面的刀手,似乎對方沒有什麼心思和自己切磋啊。
“我沒有惡意,不要誤會,這些孩子都是我的手下,他們也沒有惡意。”
堅雷眼神不善:“他們在路上企圖搶劫我,現在又在我的門前鬧事,你沒有惡意?”
“這不是你的房子!”
另外一名混混喊了起來,他的聲音很大,傳出去很遠。
“你是外來者,還帶著一個受贍女人,你們肯定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