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在一條土路上風馳電掣,他們本就落在一處幾近報廢的機場,無法奢求更多,因為還有些幹員是跳傘下來的,突出一個慘字。
“還有一段距離,博士需要再睡會麼?”
“不需要。”
周金儒翻出一張陳舊的旅遊地圖,上面的日期還停留在四十年前,如果鐵鏽地帶沒有發生太大的地質問題,這張地圖的效用還是可以肯定的。
“說起來,我的幹員們是從什麼地方找到這種老古董的?”
阿米婭撕開一袋零食,往嘴裡丟了一顆:“就在我們身後的老機場,如果不是我們羅德島的飛機要降落,它還會繼續荒廢下去,直到徹底不能使用,光是清理跑道就花費了不少時間呢。”
周金儒無話可說,他想過鐵鏽地帶有多荒涼,但眼下的情況是未曾設想過的。
整頓機場跑道也是臨時行為,最重要原因是周金儒恐高,他經過強迫訓練後,情況好很多,但是站在高處還是會感到恐懼,實在沒有辦法。
“這些地方不適合耕種,氣候過於乾燥,而且容易起火,我覺得特南州不會為了給灌木平原滅火付出經濟代價。”
他說著話,又想起嘉維爾的燒傷,心裡一陣煩躁。
阿米婭吃著零食,不時看兩眼終端,終於在二十分鐘後,她的終端機出現了一格若有若無的訊號,這是接近特南州據點的徵兆。
“我們快到了。”
她的終端機連續響了起來,內容是華法琳發來的簡訊,通知他們嘉維爾已經開始第一次手術,可能不會有精力和他們講話。
“情況已經這麼嚴重了麼?”
周金儒的心一沉,華法琳之前說在第二天手術,但這點時間也沒有留給他們,在他們還沒下飛機時就開始手術了,只能說明嘉維爾的傷勢一直在惡化。
阿米婭的臉色也陰沉著,她壓低了聲音,沙啞道:“博士,嘉維爾中間甦醒過一次,她只說了兩個字就再次昏迷。”
“什麼字?”
阿米婭抬起頭,輕啟雙唇,吐出了一個周金儒頭皮發麻的名字。
“暴君。”
暴君……
真的是她麼?
如果嘉維爾沒有說錯話,那麼一切就能解釋得通了,周金儒的思路豁然開朗。
什麼人能正面擊潰煌,連帶著其他三名好手都一併遭殃,甚至只有嘉維爾一個人能及時逃回來?
在遊戲裡,能被稱作暴君的,只有策劃了切爾諾伯格百萬亡魂的那個女人!
她是陳暉潔的幼年好友,她是整合運動的啟明星,同時,她也是羅德島幹員眼中的魔鬼!
塔露拉!
“我們這一次要面對的是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