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證件呢?”
“這是薩爾貢認證的身份證明。”
“姓名?”
“四先生。”
“從哪裡來?”
“薩爾貢綠洲領地,領主是塔拉特。”
負責登記的書記官瞪著眼睛,因為他面前的男人始終戴著面具不肯摘下來,更誇張的是他的身份證明。
不能說假的,因為蓋章的印記是真的,一般人也沒門路弄來貨真價實的高階貨,但在伊比利亞的檔案裡找不到綠洲領地的相關記錄。
難道那個塔拉特領主是最近才獲得封地的?
假設,這一切都是真的,但你一直戴著面具,怎麼可能讓人不懷疑?
耐心等待登記的周金儒認真道:“我的臉受傷了,你不會想看見的,為了你今天的午餐著想,最好還是別看。”
聽起來不像是假話。
書記官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不看了,他在這裡工作好幾年,什麼樣的怪人都見過,要是什麼都好奇,恐怕活不到今天。
“對了,先生,你要去哪裡?”
周金儒手裡拿著一份地圖,指著上面的地名道:“伊比利亞一座正在興建的海岸城市,目前還沒有名字,聽說已經向市民徵集方案了。”
書記官看了一眼,明白過來,難怪要去那裡,海岸城市空前的繁華,機會多,獲得的收益也很大,看來又是一個淘金者。
對於伊比利亞來說,淘金者並不意味著真的能淘到金子,泛指那些為了改變命運而追尋機會的人。
“還有一件事,請問我能在哪裡找到去那座海岸城市的車?”
“出了門右拐,找去那裡的貨車,只要肯給車費,總有人會帶你去的。下一個。”
周金儒在數名警衛的注視下走出安檢口,他懷疑剛才只要那位書記官按下鈴鐺,馬上就會有人衝進來抓走自己。
伊比利亞是一個不太有實力的國家,與鄰國薩爾貢半斤八兩,比起正在桌面上扳手腕的維多利亞和高盧相差甚遠,因此也沒人太在意它。
尤其是它與大海臨近。
在這個年代,大海並不是什麼好地方,連出海的船隻都極少,更別說發展海上貿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