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舉起酒杯示意道:“至少這樣能讓他們對得起每個月的高額薪水。”
愛德華王子反問道:“你為什麼不去競聘我們議會的議員呢?”
兩個人相視一笑,旁邊的詩懷雅默默後退一步,在這樣的場合下,她只要保持微笑就行。
阿斯蘭將視線轉移到菲林姑娘身上,驚歎道:“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淑女?”
“也許我生長在他國的土壤?維多利亞的淑女們比我更堅強,她們在對抗惡劣環境上很有章法。”
“小姐,這也是我努力的目標,希望這個國家能變得更加適宜生存。”
這是愛德華說的最後一句話,他點頭示意後便轉向其他客人,詩懷雅暗暗鬆了口氣,和一個人成為朋友的辦法就是攻擊他們共同的敵人,百發百中,屢試不爽。
小老虎挽著周金儒的胳膊,側頭悄悄道:“你好像和四王子很熟?”
“我差一點就跟他成為關係很鐵的朋友?”
詩懷雅驚奇道:“為什麼?”
“我們一起同窗讀書,讀外語,結果他讀了四門外語,我一門都沒學成。”
詩懷雅:“???”
學外語有這麼困難麼,而且這片大地有那麼多外語需要學習?
兩人在金碧輝煌的會場慢慢走著,漸漸地,詩懷雅靠在周金儒的身邊,臉蛋紅潤,她想著,如果那個粉腸龍看到這一幕,會不會吃醋到面紅耳赤。
“周先生。”
一名滿面紅光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開口的瞬間讓周圍人將視線都挪了過來,不少人以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們。
周金儒滿面春風,絲毫看不出上午他才拒絕了對方的提議:“博格先生。”
“我猜一定會在這裡看看到你。”博格舉起酒杯,眼中全是笑意,彷彿他們兩個是相交多年的好朋友。
周金儒無奈道:“我碰上一點小麻煩,在機場那邊等待花了一些時間。”
“原來是這樣,”博格沉吟兩秒,“我以個人名義贈送給你一架飛行器,維多利亞新款載客噴氣式飛行器。”
這架飛行器周金儒略有耳聞,在航空業不甚發達的泰拉世界,造價不菲不說,維護費用也令人望而卻步。
理論上,他不應該接受,畢竟無功不受祿,但是在這樣的場合,卻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
“謝謝,博格先生的慷慨讓我見識到維多利亞人的風度與友好。”
博格與周金儒碰了杯,他看向詩懷雅:“美麗的小姐,能否借走你的男伴?”
詩懷雅笑得格外甜美,卻回絕道:“不可以,他今晚只屬於我一個人。”
博格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收斂,但還保留著兩分笑意:“那真遺憾,每個女孩都有任性的機會,這是她們的特權。”
博格離開後,周金儒暗暗稱讚的為詩懷雅豎起大拇指,在這樣的公開場合,詩懷雅作為年輕美麗的女孩,確實有任性的資格,她背後的太古集團也讓她有任性的資本,即便是新派貴族的博格也要禮讓三分。
“阿光,博格送你的新式飛行器,你真的想收下?”
周金儒依然一副輕鬆愜意的神情:“他都送給我了,難道我還能推回去?送飛行器不是普普通通送一件禮物,首先要經過維多利亞官方的審查,再經過航空部門的層層檢查,手續繁雜,我又不是維多利亞人,也沒有別國國籍,接收這架飛行器難上加難,你明白了麼,他想送,東西也未必能順利到我手上,最大的可能是卡在半路,最後在庫房裡遺失。”
除非有人給他一路開綠燈,否則以維多利亞的公務員體系,等到稽核完成時,恐怕最快也要等到兩三年之後。